余铭上前朝她走了几步,她朝后退了几步,背就靠上了门。
她有些不安。
他又开了口。
“你之前说的话,还有效吗?”
“什么?”
她的手紧了紧,平息了一下内心的情绪,火回想了一下。
换了马甲之后,他们几乎无交流,她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
余铭的视线牢牢锁在她的身上:“你说,如果我愿意在下面,我们就在一起。”
耿梨白:“……”
不是,为什么一个个都这么确定,她就是耿梨白。
虽然她的确是,但是为什么这么离谱。
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毫无底牌了。
她维持着面部的表情,像是恍然大悟,微微一笑:“余总这是把我当成耿梨白了?很可惜,我并不是,您若是喝醉了,我可以帮您要一杯醒酒汤。”
她反手摸索到门把手,心里也悄然松了一口气,眼睛瞥了一眼过去,计算了一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应该是够的。
她往下一按,门应声而开,转眼就在门外。
余铭毫无动作,只是一双眸静静望着她。
他若是追她拦她,她也会毫不犹豫去阻挡。
可他这会逆光站在那里,墨拂过额际,整个人都有了死气沉沉的感觉。
她却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你……没事吧?”
走廊里依然静悄悄。
她的回音过去了又回来。
余铭熟悉的嗓音里,有了一丝寂寥的平静。
“所以,你选择了小淮,是吗?”
她微微一怔。
她的反应被他尽收眼底,他低低道,“我知道了。”
从她的身边径直而过,身上清冷的雪松香,只淡淡停留了一瞬。
耿梨白回过头,那串少了一颗的佛珠,依然戴在他的左手腕。
背影挺直,脚步却匆匆。
信封被再次打开,里面只有一个字。
“是。”
最后一笔弯弯翘起,像个摇摆的小尾巴。
她怔然一笑,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