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我拿着布袋子,让同样早起的张伯打开别院的门。
“宋姑娘,这么早去哪?奴才让碧玉陪你去吧。”张伯一边开门,一边道。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等会你帮我转告你主子,我回去了。”
我拿着布袋子走出巷子。循着昨天的记忆中的路线,向西市码头八十五号仓库出。
古人就是勤快,天气这么冷,还起的这么早。街道两边熙熙嚷嚷的,卖早餐的,卖早餐的,店铺进货的,县城周边的农户挑东西过来卖的,各色各样的人都有。一点也看不出天旱对民众有什么影响。
到杂货铺里买了两百个大麻袋,去到八十五号仓库,进到空间里,用精神力把三万斤红薯装进一个个麻袋里。再把麻袋搬出空间,整整齐齐的码在仓库里面。
做好这一切,也才过去一个时辰。
找了一间馄饨店要了一碗馄饨。这里的馄饨要比镇上的馄饨贵上两文钱,分量还比镇上的少一些。但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肚子饿了,贵点也得吃。
“大娘,城里的哪家药堂口碑最好?”吃完馄饨,我问正坐在长桌包馄饨的大娘。
“要说药堂,西市柳街的百合堂口碑最好了。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都爱到那看病。刘大夫医术高,而且心地善良,对于一些没钱治病的病人,经常免费义诊,开出来的药效果好,价钱还不贵……”大娘还要唠唠叨叨的说下去。
我都要怀疑百合堂是不是有她的股份,她对百合堂的溢美之词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好,谢谢大娘。”我把馄饨钱放到桌上,赶紧溜之大吉,这大娘太健谈了!
进到百合堂,堂屋里有几个病人在等待,一个蓄着黑胡子的清瘦中年男子正在给病人问诊,两个药童在药柜后面在抓药。
我站在柜台前,问:“你好,我想问问你们这收不收药材?”
“什么药材?拿出来看看。”只比柜子高一个头的药童一边抓药,一边问道。
“熊胆,熊骨这些收吗?”
药童抬起头看着我,问:“在哪呢?”
“因为太大,我放在码头仓库了。如果你们要,跟我过去看看”
“我问问我师父。”药童转身,进到里间去。
随后一个瘦高的老头走了出来,“是你要卖熊吗?”
“是的。大夫怎么称呼?”
“襒姓刘。”
“刘大夫好。”
“衣和,你在药堂里看着,我去去就来。”老头对正在问诊的大夫说道,转过头对我说,“走吧。”,自己率先走在前面。
打开仓库门,我把刘大夫带进去。
我指着仓库地上躺着一头熊,道:“这熊,刘大夫可满意?这可是一头成年的熊。”
“姑娘想怎么卖?是一整只卖给我,还是分开部位来卖。”刘大夫看着地上缺了四个熊掌的大块头,蹲下去检查熊的伤口,看看是不是中毒死亡的。
“分开来卖吧,因为熊皮我要剥下来,留着自己用。”
“你只要熊皮吗?”
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