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五万兵马,在与青州兵作战时又伤亡了不少,根本不可能以三倍兵力去攻打昌平。
若是不然,秦钧也不会颇为难得地动了一下脑子,让问徽截了去帮助王守仁的兵马,乔装打扮混入昌平城。
可尽管如此,昌平仍是一块非常难啃的骨头。
昌平与济阴互为掎角之势,昌平有难,济阴必会来援助,济阴有着不少于昌平的兵马,两城兵马汇集在一处,秦钧想取昌平,只会更加困难。
思来想去,宫七道“昌平济阴乃是重中之重,侯爷重视,齐氏亦是颇为重视,想要取昌平,只怕要费些功夫。”
“一月时间,只怕也未必能拿下昌平。”
秦钧笔尖蘸墨,漠然道“十日。”
“十日之内,本侯取昌平。”
“侯爷”
宫七脸色如吞了耗子药一般的惨烈,他知道他家侯爷善战,但昌平济阴,并非悍勇善战就能够解决的。
秦钧不抬头,只是专注写着信。
原本笔走龙蛇的字迹此时写的颇为小心,一笔一划都极为工整认真
一月之后,我领兵入蜀。
宫七分析敌我利弊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有些不合时宜,聒噪得很。
扰得他字都写不成像她那般好看的小楷了。
“闭嘴。”
秦钧不胜其烦。
世界安静了。
秦钧认真地写完信,写完之后,又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想了一会儿,秦钧又添上一句一切有我。
他天生就是为战场而生的,蜀地的那些南蛮们,他不爽很久了,只是北地之事没有料理完,青州的齐氏又在蹦跶,他脱不开身去解决南蛮。
不过现在既然她开口了,脱不开身,也要脱开身了。
秦钧把信整齐叠好,交给暗卫,让暗卫放飞信鸽。
宫七在一旁虽不开口,但努力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好让秦钧尽快打消十日取昌平的念头。
秦钧目送信鸽消失在空中,这才缓缓收回视线,落在宫七身上。
“说吧。”
秦钧拿起束之物,斯条慢理地散着的高高竖起。
原本染血的盔甲被随侍的暗卫擦得一尘不染,在阳光的照射下透着让人心生寒意的冷光。
宫七跟在秦钧身后絮絮叨叨“侯爷心念杜家姑娘,树下都能理解,可取昌平并非儿戏,况青州兵又不同于北地赤狄,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侯爷与他们交战,想来也是知道的”
秦钧手指盔甲,暗卫们上前伺候秦钧穿上盔甲。
穿好盔甲,秦钧面无表情地擦拭着陌刀。
阳光洒下,陌刀闪着幽光。
秦钧漠然道“留两万人守城,剩余之人虽本侯出战。”
宫七大张着嘴巴“两两万”
”这样不行“
回过神来,宫七连忙摇头,斩钉截铁道“青州兵守城尚留十万之众,侯爷不可只留两万人马。”
秦钧专注擦着陌刀,道“莫把本侯麾下精锐与青州兵相提并论。”
“本侯为战而生,无人可敌。”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