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劲深为了第二天能早早见到梁知,当天凌晨便驱车从乾市出,路上被积雪覆盖,路边光秃秃的树枝芽上结的全是晶莹剔透的小冰串子,路上随处可见一块块冰渣子,滑得不得了,全城限,傅劲深的跑车哪怕性能极佳,也得老老实实地匀匀龟趴着走。
其实若是放在过去,他大可不必在意规章制度,他的眼里哪有王法,这整个乾市就没有能束缚住他的条例,他生性喜欢刺激,年轻气盛的时候,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飚车也是常有的事,那会儿他什么都有,觉得人生也不过如此,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不把任何东西当回事,车子一飚起来简直不要命。
可如今他有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需要疼爱,梁知不聪明,胆子还小,在他看来事事都得他操心,他得好好活着,护她一生,与她白头,伴她终老。
他要好好活着。
车子慢悠悠开到山脚下的时候已经夜里三点了,放到平时还是能继续把车往山上开的,然而6园村如今大雪太厚,登起来都费劲,别说是把车往上开了。
傅劲深瞧了眼时间,心想此刻的梁知应该已经睡下了,他只从车里带了手机和给她买的小礼物和零食,顶着满天大雪只身一人往山上攀。
好在他向来锻炼有素,身体素质极好,体能也相当不错,换做别人,估计连半道回府的体力都没有了,他愣是孤零零一个人在这静寂的寒冬里一言不地往上攀。
他的太太在山上呢,他得上去陪她好好过圣诞。
好不容易走到片场,已经是一个半之后了,剧组里里外外没有光也没有人,想必是安启终于大慈悲难得做一回人,让大家在这寒冷的冬天早早回房睡上一觉,养足精神。
傅劲深上回来的时候已经知道梁知的卧室在哪,甚至还留了个心思,向她要了把钥匙随身带着,此刻他轻手轻脚地在门前站定,男人大手仔细地将头上身上的积雪拍扫干净,而后脱下带着寒气的外套,才缓缓开门进去。
反手把门关上后,他并没有立刻走到她床边,屋内没有暖气,床上一小团东西随意动了动,仍旧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身上带着屋外的寒凉,当心一下子过去会让她觉得冷,他安静耐心地等待了片刻,等到周身恢复了暖意,才往她床边走。
她睡得很熟,哪怕他进门她也没有反应,小姑娘睡颜恬静,看起来有些娇憨,也不知道梦里是不是梦见了他,此刻无意识地嘟着嘴,像极了她平日里对他撒娇的模样。
傅劲深心下动容,盯着她漂亮稚气的小脸蛋看得入迷。
小姑娘晚上时间睡觉不老实,之前在家里也一样,只是家里床大,身边又有他照顾着,此刻片场条件差,窄窄的木板床不够她翻腾。
眼看着她抱着被子打了几个滚,一股脑地往他身边靠,好在他动作敏捷,在她离床边仅有半指宽的距离时立马伸手将小家伙托住,这才没让她滚到床下。
傅劲深忍不住轻笑,眼底尽是宠溺,索性将人抱起来往床的里边放了放,他贴着她身子一同躺进被窝里。
床小,被窝也不大,傅劲深浑身滚烫像个大火炉,梁知循着温热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他一边手枕在她脑袋下面,另一只手替她掖好被子,而后将人搂得紧紧的。
片刻之后半睡半醒的小姑娘才现不大对劲,怎么这么多天一直只出现在梦里的男人此刻好像就在身边,她小手揪着他胸前的衬衫布料,温热的大手将她整个人纳入怀中,梁知觉得这场梦也太过真实了,她睡眼惺忪地抬眸瞧了瞧面前的男人,黑夜里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怔了一瞬。
下一秒便酸了鼻头。
她认出他来了,哼哼唧唧往他怀中又贴近几分,嘤嘤呜呜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傅劲深轻笑一声,大手温柔地抚摸她的后背“怎么了”
梁知呜呜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过得这么好,可一闻到他的味道,那股子莫名的委屈便瞬间涌上心头“呜呜,好想你。”
傅劲深哑着嗓“我也是。”
梁知仰起小脸将自己粉润的嘴唇往他嘴边送,主动地啄着他不放。
男人低低地笑,按着她的后脑勺回她一个深深的吻,片刻后他松开她,屋外寒凉可两个相爱的人之间却是无尽的温暖,他揉揉她细软的丝,而后握紧她贴在他胸膛的小手轻声说“圣诞快乐啊,我的宝贝。”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