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在这儿坐着了,地上凉,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年少的青年军还没有消气。这帮士族门阀一个个都奇奇怪怪的,简直不可理喻!
“真没事?”,谢裒仍然不太敢相信。
“真的没事,放心吧!真是的,这一天天的,我们走了。对了,你家这么大,有没有护卫?”
“护卫们都遣散了……”,谢裒有些茫然的说道。
“那你们要注意门户,现在城里还有些乱,别到时候被贼人溜进来就不好了。我们的临时驻地就在对面那条街的李家铺子旁,你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们。”
年少的青年军说完,给谢裒敬了一个军礼,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有一点这少年青年军没有明说,建康城中的士族门阀早就已经被调查得一清二楚了,哪一家需要清算,哪一家需要优待,都是明明白白的。
陈郡谢氏累世为官,官声都还算清明,对家中的仆役和奴隶尚算优待,不在重点打击之列。
再加上谢敦在背后为陈郡谢氏做了很多工作,说了很多好话,青年军在占领建康后还须在暗中加以保护,这些在开会时都已经说得清清楚楚的了。
看着门口的青年军走的一干二净,谢裒如坠五里云雾,但这总算是一个好消息!谢裒缓过神来后,赶紧叫来下人关好了门户,匆匆跑到内堂去给老母亲报喜去了。
不过建康城中其他地方可不像陈郡谢氏府邸如此和谐,很多想隐藏在城中的恶人被百姓们举报后都被抓了出来。
青年军核实情况后,立即将这些人押到城中的广场上斩示众。在那边,鲜血横流,哀嚎声不绝,宛若人间炼狱!
只不过,围观的百姓们却没有多少害怕。
当第一批人被斩时,现场安静得厉害;到了第二批第三批,已经有受害者失声痛哭,大声高呼了。
到了最后,看着这些往日里趾高气昂,为害一方的人,一个个如同小鸡仔般被拎上刑场,砍去头颅时,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
建康城外,大江之边。
杜弢正挺着他的大肚子,对着王敦离开的方向破口大骂,听得围观的义军和农奴们汗流浃背。
太恶毒了!
可惜了,如果王敦还没有走,估计能直接被他骂死。
蓝黎花站在杜弢身边满脸尴尬。
军中早有传言,杜大帅骂人极其恶毒,而且他骂上三天三夜都不带重样的。蓝黎花原本是不信的,现在信了,深信不疑!
杜弢气坏了,骂了好一阵子后,又狠狠的瞪了蓝黎花一眼。
特么的,这不是欺负人吗?这小丫头片子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真是气死人了!
杜弢接到建康疑似会生动乱的情报后,几乎没有一刻停留,马上带着他的长江水师杀了过来,这一路过关斩将势如破竹,为的就是能捞下攻占建康的不世功勋。
一路上杜弢得意洋洋,意气风,一直在畅想着拿下建康后回到巴陵,那该是多么一幅风光景象。
可哪想得到,紧赶慢赶的来了,建康却已经被华夏海军占领了!还是被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带着人搞定的,你说气人不气人?!
更可气的是,这小丫头片子还放任王敦老贼,带着建康的一众士族门阀逃之夭夭,顺利北上了!
这是谁给她的权利如此做的?
“报告杜大帅,我有委员长的手令!”
面对杜弢,蓝黎花没有半分示弱,来的时候干庆就已经交代过了,不管是面对的是谁,也绝不能丢华夏海军的脸。
面对杜弢自然也不能。
“安靖的手令?拿来给我看看!”
蓝黎花毫不犹豫的掏出了安靖的手令递给了杜弢,攻击建康城,本来就是华夏海军的任务,手令上还有许多关于行动的细节规定。
杜弢飞快的看完了手令,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特么的!这是早有预谋啊,太欺负人了!不行,我得找他去!
杜弢拿着手令撒腿就跑,他要马上坐船去巴陵,当面质问一下安靖为什么要欺负他,还让不让人活了?
“杜大帅,杜大帅!手令你不能拿走啊!杜大帅,你等等我!”
蓝黎花赶紧追了上去,可杜弢跑得实在是太快,眼看着就要追不上了。
蓝黎花都快哭了,这都什么事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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