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转移注意力,白苏随时抄起那本宁国志来看,一看之下,才觉自己当初看的那本不过是简略版,许多图志都不如这本来的详尽。
方无等在车外许久,见主子仍旧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又心知自家公子有早晚沐浴的习惯,便令车夫守着,自己则先去吩咐云安殿准备一池浴汤。
方无兀自想着,看公子宠爱云姬的模样,许是要共浴,索性便将浴池的热汤注满。
顾连州这一觉很长,从晌午一直到日落西山。中间方无来问过饭,都被白苏打回去了。
“嗯。”顾连州动了动,声音有丝许沙哑。
他还未睁开眼,便闻见一股淡淡的清香,这股香气柔而不腻,有着一股清冽,待他微微张开眼睛,便看见了沉浸在书中的白苏。
傍晚的日光透过半透明的帘子洒再她身上,几缕丝松了出来,从雪白的颈,一直垂至胸口,如烟的黛眉,挺翘的小鼻子,或许是因为久病气血不足的原因,她的唇是淡淡的杏花色,自然的露出一条缝隙,隐隐能瞧见细白的牙齿,再向下,是精致小巧的下颚。。。。。。
每一处都是清清淡淡,却不胜诱人。
顾连州看了她许久,忽而道,“你何时及笄?”
白苏在专注的时候很难现周围的变化,顾连州忽然说话,令她惊了一下,旋即放下书册,“妾是六月初生的,夫主为何忽然问这个?”
“无事。”顾连州起身,掀开车帘,却见外面一片金红,俨然已经到了傍晚。
他微微皱眉,目光掠过白苏的腿,不容分说的一把捞起她,打横抱着下了马车。
方无惊怔的看着这一幕,自家公子的髻微乱,云姬的乌也微散开来,又是被公子抱下车,显然是有内情啊!
“公子,奴命人准备了一池热汤,公子和云姬可需沐浴?”方无反应过来,忙追上去问道。
顾连州淡淡的“嗯”了一声,大步朝云安殿走去。
白苏紧张的抓着顾连州的衣襟——不是真的要一起洗澡吧?
她飞快的捂住胸口,就她这个一望无际的大平原,怎么能让顾连州看见啊!太丢人了!
不过想到能看见顾连州的春光,又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真是为难啊。。。。。。
就在白苏还在专心致志的纠结之中,顾连州已经抱着她来到了浴房。
因着顾连州平素便没有奢侈的习惯,也不像别的权贵那般喜欢在浴池中与美姬欢好的情趣,所以少师府的浴房不甚华美,一个篮球场大的浴池便占了三分之二的面积。
顾连州把白苏放在浴池边,腾腾的热气,令白苏陡然意识到,事实已经迫在眉睫了。
“夫,夫主。”白苏麻利的跳下浴台,却因双腿被顾连州枕了一下午,而麻到站不起身来。
外面侍婢的声音传来,“公子,可需侍浴?”
顾连州静静看了白苏一眼,那形容似是在考虑要不要侍浴。
坊间传言他不近女色,实在有虚!白苏撇撇嘴,心底酸溜溜的泡泡直往上冒。
而事实上,这时候的权贵怎么可能完全的不近任何女人,所谓不近女色,只不过是指他不常常与女人欢好而已。有些权贵十分喜欢侍婢侍浴,若有了兴致就与一众侍女鸳鸯戏水,御众女。
白苏这才意识到,也许顾连州早就经历过鱼水之欢,毕竟,他都已经二十四岁了呀!在古代,这个年纪早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
“卿是自己脱,还是。。。。。。”顾连州话为说完,白苏便怒瞪着他。
顾连州心中莫名,他想说,还是让侍婢服侍,她有必要如此动怒吗?
还是。。。。。。她实际上是十分期待共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