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为笑容中带着宠溺,“行,小九儿觉得好玩,就留在这里玩。”
“好!”
“有人来了。”叶不为摸了摸小团子的小脑瓜,身形一动就不见了踪影。
鹰眼大踏步走了进来,本想坐在王座上,看到上面躺着的小身影后,转身坐在台阶上。
小半个时辰后,山匪们进来了。
窜天猴凑近鹰眼耳边低声道:“大当家的,啥也没搜出来。”
鹰眼猛地抬头,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可搜仔细了?”
“只差翻个底朝天了!”窜天猴道,“大当家的,大旱三年,咱山寨根本就没有进过新弟兄,我总觉着咱寨里不可能有奸细!”
“那这事咋说得通?”
“确实说不通。从现麻袋被霍开大口子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窜天猴轻声道,“这一路上,瘴气林、迷宫阵说没就没了,一夜之间多出了这些怪事,我这心里越来越慌!不会是天道要惩罚咱吧?”
“胡说八道。”鹰眼按了按他的肩膀,“总归是有人在捣鬼,没准把灶房里的东西都丢进山崖了,你这几日多盯着些!”
窜天猴点头。
“派人去给黑河村的报信,就说小娃娃在我们手上,让他们一日之内凑足一千石粮食来换人,不然就撕票!”
“大当家的,一日之内凑一千石粮食,时间会不会太赶?”
“你管他们赶不赶?咱可是彻底断粮了!老子现在就饿了!”
黑鹰寨一觉回到解放前,老鼠洞里都搜不出半粒米来,好在水还有喝的。
“老大先喝水吧!”有山匪递过来一壶水。
鹰眼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一饮而尽。
所有人都是肚子空空,饿了就喝水,满满一缸水很快就喝得见底了。
这时,有人急急来报:“大当家的,对面来了好多人,估摸着是黑河村的!”
“他们来得还挺快!”鹰眼顿时心情大好,“看来这小娃娃没绑错,黑河村全村都把她当宝贝,干好这一票,今年就不用愁了……”
鹰眼正说得兴致勃勃,突然眉头一皱,一把捂住了肚子,“啊……”
这一声啊叫得荡气又回肠。
“大当家的,你咋了?”
鹰眼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有什么要喷薄而出,连忙一把夹紧双腿,歪歪扭扭地走下台阶。
“大当家的,你……”
众匪莫名有些想笑,大当家这是干啥,像个娘们似的。
但脸上却做出关切的表情,围上来表示关心。
鹰眼走到一半,肚子一阵绞痛,慌忙捂住大腚,“都让开,老子要去茅厕!”
“噗——”
一声屁响来得应景,证明此时真的十万火急。
众匪连忙让出一条路,鹰眼两条腿跑出了残影,嗖一下就不见了。
鹰眼前脚刚走,山匪们后脚就捂住了肚子。
“啊……痛……好痛……”
这是小九来到黑鹰寨的第一天。
山匪们明明饿着肚子,但茅厕却不够用。
一群人捂着肚子夹着屁股,身体拧得像麻花,“大当家的,好了没有……真的憋不住了……”
“别吵,老子还没好……”鹰眼的声音有一种死去活来后的虚弱,“我们被人暗算了……快让老吴去熬止泻药……”
老吴痛得眉毛拧成一团,“大当家的……我拉出来才能去熬药,你快把坑让给我……”
“想都不要想……啊啊啊好痛……你们自个……找地方解决……”
“大当家的你不早说……”
众匪捂着后腚四处乱窜,要不是大当家规定不能随便大小便,他们早就尽情释放了!
黑鹰寨后面有块菜地,山匪们全部蹲在地沟里,顿时屁声与拉稀声齐飞。
老吴是寨里唯一一个懂医术的,他捂着鼻子刚蹲下来,所有人都目光殷切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