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数年,苏年的身体日渐憔悴,咕噜也为他的身体情况感到焦急。
这时候的咕噜已经有了叛逆的想法,它没有再遵从主人的命令抽取苏年的血液,将苏年奉为了自己的导师。
但咕噜不会任何医疗的手段,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年愈发虚弱。
这天,当咕噜来到血奴地牢。
依靠岩壁席地而坐的苏年睁开眼睛,苍白的嘴唇轻颤:
“咕噜。”
“老师。”咕噜来到苏年身前,双膝并齐后跪倒,向苏年重重磕头:
“您先休息,我需要先完成主人的任务再来见您。”
说着,咕噜站起身,开始收割被悬挂在这里的血奴。
许久后,忙完工作,咕噜来到苏年身前,席地而坐:
“老师。”
“咕噜,我的时间怕是不多了……临死前,我想问你,你可曾想过改变自己的命运?”
“老师……我想。”
深吸了一口气,咕噜艰难说出这番话。
这句话就好似击碎封印枷锁的铁锤,之前苏年也曾询问过咕噜,但咕噜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因为它害怕自己的改变,奴隶的身份就如同思想钢印般深深烙在他的脑海中。
();() 虽然曾们心自问,我为何是奴隶,但在疑惑的背后它仍不敢接受改变。
这一次,咕噜在短暂挣扎后,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听到这番话的苏年脸上露出欣慰笑容:
“咕噜,我人族有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所理解的世界并非一成不变,只要你愿意,未来也可以是你想要的模样。”
“老师,我想改变,可身为奴隶的我又凭什么去改变?”
“凭什么?”苏年苍白的脸上浮现笑意:
“这堂课,我教你……血肉祭!”
“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人族的领袖封棋教给我们的本领,虽然身你是奴隶,但你的血脉潜力比我更高,只要修炼了这个本领,你就有了改变自身命运的机会。”
每当说起人族领袖封棋,咕噜总会在老师的眼里看到崇拜之光,这也让咕噜对这位故事里的人族领袖有了强烈的好奇。
“老师,我要学。”咕噜在这时郑重点头。
“接下来,按照我教学的内容试着去感知体内流转的气血能量……。”
……
往后的岁月里,咕噜学会了血肉祭功法。
身为底层奴隶,咕噜没有任何修炼资源可以使用,也没有资格向它的主人申请拥有修炼资源。
但这个问题并非无法被解决。
苏年眼里的咕噜拥有最好的偷吃资源渠道。
咕噜平时的工作是收割血奴的血液,然后将血液递交给上层的主人,这期间的收割采集过程都是由咕噜负责,所以总能找到机会偷吃气血能量用于修炼血肉祭的消耗。
至于上层是否会发现,苏年仔细分析了咕噜现在的情况。
咕噜现在管理着四座血奴囚牢,但血奴的数量具体有多少就连咕噜也不清楚。
可见管理非常松懈,上层只负责抓捕血奴送入血奴囚牢,根本没有想过监管血奴的气血产量。
更不会相信无知卑劣的奴隶,有胆量会将气血能量用作其他。
甚至有血奴死亡,咕噜也不会向上面报备,上面也不会主动问询。
在朔亡族的高层眼里,底层的奴隶早已被驯化,它们没有获取知识的渠道,不会任何修炼法门,仅凭这两点,奴隶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反抗的可能。
思想钢印早已牢牢根植在奴隶群体中。
也正因为如此,管理层对奴隶十分放心,从不怕它们出问题。
历史也已经证明,奴隶非常可靠。
但这样的管理模式在苏年眼里简直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