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道友,按照你的说法,那两人拥有界海巨头的实力?
不可能吧,这两个生灵崛起的岁月不长,登临巨头领域才多久?怎么可能成长的这么快?”有人提出了疑惑。
如果按照成王时间的多少来排列,这座古殿里,比无终、六道古老的生灵比比皆是,他们很难相信,两个后世崛起的小辈能在数个纪元的时间里一跃成为界海中的巨头。
就连昆谛这样的老牌巨头也有些不敢相信,原始古界何时这么强了?竟然坐拥两个界海巨头?
感受到一道道惊疑不定的目光,安澜淡定的回应道:“正是因为诸位有这样的想法,才会给原始古界可乘之机。
你我这等层次,实力强弱可不是看修道年岁长短的。
我以自己的性命担保,无终和六道,皆有界海巨头的实力,如果不信,尽可一试。
他们二人,一个修光阴之道,一個修轮回之道,一个比一个棘手,各位道友谁有信心百分百镇压这等生灵吗?”
“无终、六道,小辈尔,我一个人出手就能镇压。”蒲魔王忍不住了,说出这般豪言壮语。
他的身材很高大,气息迫人,是一个强大的巨头,比之赤王还要强大一些,曾经生撕过巨头级别的敌手,故此,非常自信。
安澜一阵无言,第一次穿越的时候,蒲魔王已经倒在了原始古界,他没能和这位异域巨头有所接触,后来,他沉睡养伤,醒来之时,重生的蒲魔王已经被石昊再度斩落,可以说,二人完美的错过了。
第二次穿越,安澜总算和蒲魔王照面了,他也深刻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头铁之王,哪个都不服,谁都要去碰一碰。
“蒲魔王道友,恐怕就是你出手,也不见得能压过这两个生灵。”安澜回应。
“此事关乎我界大计,非同小可,安澜道友,万不可妄语。”一位不朽之王提醒道。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用不着提醒,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愿以不朽王命做担保,我之言,绝无半分虚假。”安澜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
();() 诸王了解安澜,他不是一个胡乱开口的生灵,事实上,每一个不朽之王都不是,活了那么久不是白活的。
“好吧,就当安澜道友所说为真,那两个生灵拥有界海巨头的实力,如此一来,我们很难镇压他们。
或许,一齐出手也难以将之留下。”一个绝顶不朽之王皱眉说道。
界海巨头,这四个字异常沉重,在场生灵中,恐怕也只有昆谛算是这个层次。
修士证道仙王或是不朽之王后,有两个选择,一是留在堤坝界这边的诸天中修行,另一个选择是跨过堤坝,前往茫茫界海中。
相比起来,第二条路更加凶险一些,因为界海本身就充满了危机,加上各个纪元,各个古界的王者大批大批的涌入其中,一旦遭遇,就有可能爆发生死大战。
这种情况下,进入界海的王者所经历的磨砺、感悟,要比待在温室里的王者强的多的多,而且,界海的恶劣环境对仙王道行的成长更加有利。
这就使得,去过界海的王者的实力,要比没去过界海的王者高上不少。
就像赤王,他没去界海征战过,虽为巨头,可若是到了界海中,“巨头”二字要大打折扣。
反之,在界海中都能称巨头的生灵,回到诸天这样的温室环境,必然强过温室环境中的巨头。
古殿中顿时陷入了沉默。
那可是界海巨头,让一向自负且凶狂的异域巨头们都有些心悸。
“如果安澜所说为真,那确实有些棘手了。”昆谛微微皱眉。
“我觉得,我们应该改变策略,放弃擒贼先擒王,转而对其他仙王下手。
比如说,集中力量,先解决帝关的仙王。”安澜见时机成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同时,这也是他提出不同意见的根本目的。
既然注定为敌,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把帝关的七个仙王,以及他们的后代全部镇杀。
没了先祖,他和石昊的这段因果或许就能解开。
();() 当然,这是安澜的猜测与尝试,第一次穿越时,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他做过很多次类似的尝试,可惜都失败了。
但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是从未源头解决问题,成与不成,只有做过了才知道。
说实话,他的心中很是忐忑,毕竟,那可是石昊,号称荒天帝,应劫而生的存在。
扼杀其祖上的这种行为能否解开闭环,逃过死劫,安澜也不确定,但是,不能失去尝试的勇气,哪怕一次又一次失败。
“可是,如何阻止这两个界海巨头对帝关施以援手?
先前已经说过了,我等倾尽全力也难以留下这两个生灵,分出大部分力量去攻打帝关,就更难拖住了,一旦进攻帝关不顺,等到这两个界海巨头驰援,又该如何应对?”吞天王若有所思的说道。
“确实,这两个人若是完好无损,我们很难有所建树。”赤王附和道。
诸王纷纷点头,对无终和六道非常忌惮。
安澜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他现在只想快一点灭掉帝关,看看能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不管能不能镇杀这两个生灵,都必须先对他们出手,最起码也要把他们击成重伤,如此一来,我们才好斩杀另外的王者。”
“嗯,理应如此。”
诸王响应,觉得都应该先针对六道、无终。
安澜见此,心中虽然有些急迫,但也无能为力,毕竟他只是一个绝顶不朽之王,并非异域领袖。
刚才昆谛询问他的意见,也是看在曾经赫赫战功的份上,否则,巨头怎会在意绝顶的想法?
“既如此,我们的计划不变,还是擒贼先擒王,只不过,需要从其他分路抽调回几个王者了,毕竟围攻的人是两个界海巨头。”昆谛看了安澜一眼,做出了决定。
安澜闻言,心知大势不可改,他一个人的言语太微弱,改变不了一些重大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