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中的沉淀事物,离开了诸女,来到世外小院的院口。
昆谛、无殇等人已经聚集于此,没有安澜的命令,他们不曾踏进小院的门口,全都跪伏在地,等待无上的黑暗帝王发号施令。
而今的异域部众,在安澜的主导之下,全部晋升成了祭道级,每一个人都强大到不可想象。
像高原之上沉睡的始祖那种货色,随便一个异域部众下场都能碾压,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不过,异域部众没有这般,那里是安澜看戏的戏台,没有安澜的命令,谁敢去砸场子?
异域部众更多的是通过祭塔前往那些多元宇宙、副本世界进行征战。
相比起以往时的祭塔,现在的祭塔功能变得愈发强大了,穿梭副本世界的冷却时间缩减到了极致,并且,可以支持上百个生灵同时穿梭。
这一切都是因为宿主安澜变的更加强大了,使得祭塔功能的开发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异域部众同时使用穿梭副本世界的功能,同时获取能源,那种效率不可想象。
饶是如此,他们依旧积累了无穷岁月,这才凑齐安澜进阶所需。
此时此刻,异域部众激动的跪伏在地,等待着他们的帝王再进一步,晋升到不可想象的境地。
祭塔的宿主进化一个大层次,他们这些子宿主也将取得突破,这一点,异域部众早已明了,故此,他们都很兴奋。
祭道虽然已经足够强大了,但是,谁不想在进化之路上继续走下去,领悟更高峰的精采?
在异域部众的仰望之下,安澜召唤出了祭塔。
恐怖的血腥气弥漫开来,让诸世臣服,让古史崩灭,一座古老的祭塔从中缓缓升起,释放出无与伦比的气机。
安澜控制着祭塔,释放其中积攒了无尽岁月的能量,作用在自己的身上。
“轰!”
只一刹那,祭塔就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波动,安澜的身上同样如此。
();() 异域部众还未反应过来,就眼前一花,来到了一片莫名的空间之中。
他们顿时明白,这是安澜为了不波及那个世外小院,这才转移到了此地。
此刻的安澜浑身上下都在进化,在飞跃,这不再是简单的实力的变强了,而是质的飞跃,纬度的晋升。
跨越纬度,超脱在上。
原本的祭道之上,再强大,再无所不能,也不过是在一个纬度世界内纵横,处在这个境界的安澜一个念头就能创造古史,创造无穷无尽的宇宙,执掌岁月与因果,堪称是造物主。
可是,安澜想要破开这个世界,去往副本世界、多元宇宙,还是得借助祭塔的力量。
说白了,祭道之上就是三部曲宇宙的天花板,最强者。
但是,放到更高的层面上看,祭道之上就是三部曲这个鱼缸里的鱼,没法跳出去,去往别的世界。
而今,安澜要突破的领域,便是超脱在上,俯瞰一切,不再是鱼缸里的鱼了,而是鱼缸之外的主宰者。
“轰隆隆!”
天崩地裂,诸世不存,安澜的破境动静太大了,若非这里足够广袤足够坚固,整个三部曲世界都要被掀翻。
相当于是鱼缸里的鱼在翻腾,要化龙,飞出鱼缸,超脱在上。
这一刻,整个三部曲世界,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一切劫罚,因果之力,岁月之力……悉数杀来,要阻止鱼缸里的鱼超脱出去。
安澜眸光冷酷,大喝一声,竭尽全力催动祭塔,释放出滔天的血色光华,挡住了所有,随后,他发丝狂舞,整个人散发出超脱之光,在异域部众震惊的目光中脱离了三部曲世界,或许是向上,或许是向下,亦或许是向左向右,总之,他在超脱,方向已经失去了意义。
安澜只觉得三部曲世界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渺小,无论是三天帝,还是异域部众、高原始祖,都是那么的渺小,微不足道,他有种感觉,自己只需一个念头就能让三部曲世界化为乌有。
();() 到了无法想象的境地之后,安澜又看见了其他三部曲之外的世界,也就是他和异域部众们通过祭塔前往的那些副本世界,犹如一个又一个气泡,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直到此地,安澜才知晓,祭塔便是超脱境的器物,如今,他也成为了超脱境的生灵,可以俯瞰诸天,蔑视一切了,彻底掌控了祭塔,可以发挥出它全部的威能了。
与此同时,安澜想要去往其他世界,无需再通过祭塔帮忙,他自己一个念头就可以做到。
并且,安澜还能把各个世界的生灵送往其他世界,就像祭塔送他送异域部众穿梭副本一样。
举世茫茫,安澜成了唯一的至高无上的超脱者,他的脚下,那一个个宛若气泡一般的世界,就像是一座座鱼缸,无数的鱼苗在其中遨游,有人成为鱼缸中的至强者,俯瞰鱼缸内的所有,可终究还是只能在鱼缸中称王,称最强。
在安澜眼中,他们不过是一群蝼蚁,他只需一个念头就能让其身死道消,甚至直接让鱼缸泯灭,死无葬身之地。
“这就是超脱者吗?呵呵。”
安澜轻笑道。
他稍微推衍了一下,确认超脱者就是封顶的境界了,不过,安澜一直保持着冷静。
要知道,鱼缸里的鱼也认为自己就是最强者,不知道世上还有超脱者这个领域,不知道自己的头顶之上有一双眼睛在俯视着所有。
安澜此刻的认知,是处于超脱者这个层面的认知,天知道他是不是别人眼中的鱼。
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信则有,不信则无,何必为了这些事而苦恼?不如享受当下,这才是最重要的。
“呵呵,我已是超脱者,他们也能更进一步,到达三部曲这座鱼缸的天花板了。”安澜微微一笑,望向亿万鱼缸中的一个。
实际上,和三部曲有关的鱼缸不止一个,很多,数都数不清,安澜当年就曾穿越过其中的一个,灭杀了一整个遮天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