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疥疮已经成了姜络的一块心病,如今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怎么不叫她心情大好。
可直接向芍药和桂心索要方子又太过惹眼,好在桂心过个几日就会清理剩下的药渣。在她再一次把药渣埋在柳树下之后,云锦就趁着她走后把那些药渣都带了回来。
到第二日的时候,云锦便带着东西去了医堂。医堂的老大夫是个年近古稀的老头儿,他一边看着药渣一边皱眉沉思。
云锦看着有些忐忑不由开口问道“大夫,这方子可有不妥”
医堂老大夫抬起了头,他的目光在云锦身上转了一圈。
云锦被医馆老大夫看的浑身毛,却见医馆老大夫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方子对养颜驻肤是有奇效,可药性猛烈,服用久了甚至对身体有损而不易有孕。你年纪轻轻大可不必太过追求美貌。”见云锦的羞红的一张脸又语重心长的说道“留住男子的方法有很多种,又何必自伤其身得不偿失。”
云锦听了医馆老大夫的话脸色变的有些难堪,这药渣虽然是她从桂心手中偷过来的,但都是为了姜络。现在医馆老大夫说这方子有问题,自己反倒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云锦只能尴尬的笑笑“大夫误会了,这东西不是我要用”想到姜络又赶紧闭了嘴。
见状,医馆老大夫叹了口气道“我这个老头子活了这么大岁数,也算看透人心。你年岁同我家孙女一般大,老夫不免多说了几句。这方子你铁了心要,老夫也会给你。但我劝你一句,这些东西还是尽量不要用,太过伤身。“说罢招来了个小药童,领着云锦去药堂抓药去了。
等云锦把一切办妥,为了掩人耳目又去百味斋买了些点心。几样东西林林总总放在一起倒也不算引人注意。
门房见云锦大包小包的回来,免不了多问几句。云锦也不慌乱她早想好了说辞,落落大方的拿了包云片糕递给对方,又笑着说道“少夫人这几日食不下咽,我寻思着买些府中没有的点心回来,看看能否对了夫人的胃口。”
姜络自从“有孕”在身,就没少折腾下人。见云锦这样说,门房的人不由的面露同情之色。也没为难云锦让她走了。
回到姜络的院子,她早已翘以盼。见云锦回来面色一喜连忙迎了上去“东西可带回来了”
“奴婢不负所托。”云锦任由着姜络把她拉进厢房,把东西都放好,才说道“夫人,您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
听见草药已经拿到了,姜络立即打开食盒,取出了那药包。姜络一看顿时面露惊喜之色。她连忙把东西收好,对云锦吩咐道“一会你就把草药拿去小厨房,依着平常帮我煎药的样子。若有人问起你就说大夫见从前的方子用处不大,就给我换了几味药。”
是,奴婢遵命。“云锦应道。
“你也饿了吧先去用膳吧“姜络笑眯眯的看着云锦,又对她嘱咐道“记住,不管谁问你什么你都不许胡乱回答。“
“奴婢知道,奴婢这就去。“云锦说着便退了下去。
姜络看着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马上就能恢复容貌让她的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许多,自然胃口大好。
云锦在自己房中胡乱用了些饭菜,便去了小厨房。芍药正坐在灶前看着灶堂里的柴火,看见云锦拿着一包药草进来眼神不由的闪了闪。
“云锦姐姐。”
“恩。”云锦淡淡的应了声,把药往身后藏了藏,绕过芍药来到了平时煎药的炉子前“你不用管我,我给夫人煎药。”
芍药离得远了一些,看着云锦拆开纸包把里面的药草倒进了罐子中,果然如期望般看到了自己熟知的几味药。
芍药脸上的笑容越灿烂。
姜络用了几块点心,便坐在桌旁等待着云锦回来。她也不着急,毕竟云锦是去小厨房煎药的,这煎好药还需要时间。
眼看着耐心就要用尽的时候,终于听到了有人进院子的声音。
她连忙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就看到云锦端着一碗药汁从门口走了进来,她的神态看上去十分镇静。
云锦一走近,姜络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姜络看着那碗颜色不明的东西有些犹豫。
“夫人,你真的要用这药么”云锦放在托盘“大夫说女子用了这药日后恐对子嗣有碍。”
姜络却不再意的冷笑了几声“这几日你也看到了顾修璟来我房中越少了,待他真正的厌弃了我还谈什么日后。”
“如今我唯一依仗的只有这一张脸,成与不成我都要试试。”姜络摸了摸自己坑坑洼洼的脸颊,咬牙切齿的说道“若是能成功那就是上天眷顾我,不成,那我也认了。“
云锦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姜络。
盆中早已准备好了清水,姜络把碗中的药汁往盆中倒了一些。
看着药汁渐渐融入清水之中,姜络的心跳加,脸上的表情越狰狞。
透着水中的倒影看着自己披头散模样姜络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无论在哪个小世界都是众星捧月何时这么狼狈过,还要费尽心思去讨好一个男人才能活下去。
姜络闭了闭眼睛,终于狠下心来用手把盆中的水拨弄到了脸上。
刺鼻的药汁一触碰到脸颊,一股钻心的疼痛让姜络惨叫了起来。
她的身子不断的颤抖,额头上不由的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姜络痛苦万分,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啊好痛“
姜络尖叫着,眼泪从指缝之间溢了出来。
云锦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上前把姜络的手掰开,却见她的脸通红一片,十分吓人。
好在此时院子里没有别人,桂心等伺候的人早已听了吩咐离得远远的。要不然恐怕会露馅。
“二姑娘,咱们不试了罢”云锦看着不忍,情急之下又唤出了姜络未出阁的称谓。
“不我要试我要试”
姜络听到“二姑娘”这三个字,突然变得狂躁,用力的推了云锦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