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肯帮助朕,为烟儿正名,朕感激不尽。”
他是真的感谢箜篌大师,若不是此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见皇上和淑妃娘娘如此恩爱不疑,箜篌大师摩挲着花白的胡子,语气透着几分认真,“皇上喜爱淑妃娘娘,那老朽就多一句嘴。”
“老朽自诩窥破天机,能看出任何人的前世今生,可唯独淑妃娘娘,老朽那日没有看透。”
萧祁心里一颤,“大师这话什么意思?”
“淑妃娘娘来历成谜,皇上应该也能从日常小事中感觉的到,皇上可知一句话:爱她,就要许她做自己的自由?”
箜篌大师虽然不入凡尘,但凡尘俗事他却了解一二。
“大师这话的意思,是让朕放烟儿离开?!”
他的语气很不善,甚至脸色也变得狠厉,“大师之前还不是说命运的最终结果掌握在朕的手中吗?”
“非也非也,”箜篌大师笑着摇头,“皇上误解老朽的意思了。”
“老朽多句嘴,今日皇后娘娘毁容,又在祭祖大典上朝服自燃,皇上是考虑另立新后吗?”
“自然。”若皇后不对烟儿出手,她还考虑留她一命,可如今,他万万容忍不了。
“那皇上可是想立淑妃娘娘为后?”箜篌大师一语见地,眼神犀利的望着神色讪讪的萧祁。
“皇上,淑妃娘娘并不是喜爱名分之人,皇后之位固然尊贵,可皇上也应该考虑淑妃娘娘是否愿意。”
萧祁神色艰难,他知道烟儿不乐意为后,可他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想强硬的让烟儿接过后位。
或许是心中害怕烟儿会离开,他幼稚的认为,只要烟儿成了自己的皇后,便可以将人一直留在身边。
“皇上,物极必反,还记得老朽给您的那张字条吗,上面说最终的结果与皇上您息息相关。”
殿中一瞬间陷入沉默,萧祁低头沉思,箜篌大师则是自顾自的闭上眼睛继续打坐。
“朕明白了,朕会尊重烟儿的意愿,不强迫他。”
过了良久,萧祁的嗓音沙哑不已,像是从嗓子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他给烟儿想要的自由,给烟儿她想要的一切,甚至自己可以卑微祈求,只要烟儿还愿意留在自己身边。
箜篌大师没有说话,而萧祁也没想要什么回答,自顾自的走出了殿中。
未央宫里,陆寒烟对湛儿和萧祁的部署完全不知情,此时的她,一心都扑在怎么找出皇后把柄的事上。
自从那白布条有了线索之后,陆寒烟就让人一直顺着查下去,只是到今日也没有回音罢了。
“娘娘,娘娘,那件清洗舞衣的小宫女奴婢找到了!”
迎春雀跃是跑进未央宫,人未至声先到。
“真的,那人怎么说的?”
陆寒烟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丫头,其实不用问也知道那人定然是什么也没说,可她还是忍不住逗逗迎春这丫头。
“娘娘,那名宫女说舞衣是她不小心损坏的,奴婢才不信呢!”
迎春说到这里便气鼓鼓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和陆寒烟吐槽。
“好啦,”听完事情经过的陆寒烟毫不意外,“等到晚上,你和半夏将人悄悄的带到未央宫,本宫自有办法让她开口。”
只要找到清洗那件舞衣的人,她自然能知道谁是凶手,看来,云悠然得意不了多久了。
子时一刻,当所有人都进入梦乡的时候,迎春和半夏探头探脑的从未央宫离开,快速来到浣衣局。
“半夏姐姐,前面那间屋子就是那小宫女花儿都的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