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歌忍着笑安抚:“没事,擦点药就能好,我不嫌弃你。”
江行简接过镜子,小心翼翼的摸上自己眼皮,真的好丑。
“行了,该起了,一会儿圣旨就该到了,接完圣旨我还得去趟摄政王府。”
江行简放下了自己的手,下意识问:“主人去摄政王府干什么?”
“清冷,你越矩了。”沈楠歌沉了脸,又叹了口气,“是皇上赐婚圣旨,我总得看看摄政王对婚事是否不满。”
江行简“哦”了一声,心态又崩了。
他眼皮肿了,只能让人假冒摄政王,可万一被楠歌现,岂不是意味着对婚事不满?
上次楠歌都控诉摄政王不冷不热,说摄政王喜欢她是装得。
心事重重的去洗漱。
“清冷,那是我用过的盆,你的在旁边。”沈楠歌笑着开口:“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江行简也不在意是否用的是楠歌用过的水,洗了脸就准备擦脸。
沈楠歌把手帕拍他脸上,把他脸上的水渍擦干净,“别胡思乱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对!好!”江行简决定不想了,给孤江打了个让人假扮他的手势。
反正眼睛肿了,也去不了,想那么多没用。
目光落在楠歌脸上,他的楠歌总能解开他的心结。
沈楠歌偏头与他四目相对,眸光宠溺。
江行简沉溺其中,丝毫没意识到,他的心结因楠歌而起。
沈楠歌接了赐婚圣旨,与徐公公一起到了摄政王府。
她瞅了一眼摄政王的眼睛,弯了弯眉眼,果然因为怕被现是一个人,弄了个假的代替。
假摄政王心里都有阴影了,接完徐公公的圣旨,就以有要事处理为由告辞。
然后他就看到了皇太女刚刚还明媚的脸庞,转瞬阴沉下来,犹如暴雨前的天空。
沈楠歌走到摄政王面前,倾身对他的耳朵吹了口气。
“摄政王”下意识偏头躲避,刚想用手掏耳朵,就听到皇太女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告诉你主子,下次最起码派个会耳朵红的来糊弄本宫,不愿接圣旨没人逼他!”
说完拂袖而去,脸上挂着“莫挨老子”的愤怒。
“摄政王”身体无力的靠在孤江身上,“孤大人,这摄政王我是一天也装不下去了。”
孤江轻笑一声:“耳朵不痒皮痒了?”
“……”假摄政王站直身体,沉默片刻问,“孤大人,我又露馅了,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不是大事。”孤江安抚了他一句,悄悄回到皇太女府的清冷院。
他低声回禀:“摄政王,皇太女说,下次找个会耳朵红的糊弄她。”
江行简扶额,露馅的地方竟然在这里吗?
“你去看看有没有会耳朵红的。”
“摄政王这怎么看?”孤江眉毛狂跳:“让暗卫之间互相对着耳朵吹气?”
“不行吗?”
“倒是可行,就是您的耳朵红可能不是因为痒,就比如属下对您耳朵吹气,您的耳朵就不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