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月瞥了一眼故意挑拨离间的王氏,懒得搭理她这个小人。
弯腰放下手里的黑仔准备去洗野菜,耳边乍响王氏的惊呼“你在哪里捡的这只黑猫”
田如月直起腰看见黑仔跑回了石头村,收回视线静静的盯着她“二婶,你吓着它了。”她本来准备给黑仔洗个澡的
王氏一听炸了“你这丫头没听见我说话是吧你怎么养只黑猫”
周寡妇见王氏这般气急,好奇的凑了过来“不就是一只普通的黑猫吗”刚才黑猫一直被田如月抱在怀里,她根本没仔细看。
王氏立马扭头看着她“你什么眼神刚才那只黑猫的眼珠子黄橙橙的,看人可吓人了”她就没见过这种黑猫
周寡妇被怼,心里顿时有点不高兴,但是脸上却没有敢表现出来。
寡妇门前是非多。
自从丈夫跟公公相继去世以后,她跟婆母相依为命。做什么事都要谨小慎微,生怕被人抓住把柄,自然不敢得罪王氏这个村里的富。
田如月忙得很,没工夫搭理二人,占据了之前王氏洗菜的位置,开始洗野菜跟蘑菇。
王氏一扭头现人不见了,仔细一找见她正在洗野菜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气得真想冲上去揪她耳朵。
可周寡妇在,顾忌外人,平时她又爱惜名声,动手打自家孩子可以,哪怕是亲戚家的孩子她也不能动一指头,否则定会落下欺负小辈的骂名。
可就这么走了,一口气憋在胸口又难受的很。
斜睨着田如月的背影阴阳怪气的道“养黑猫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三丫,二婶我劝劝你,赶紧把它扔了,别哪一天被它害了悔之晚矣。”见她好像没听见似的只顾闷头洗菜,心里更不爽了。
野丫头只配吃野菜
气冲冲的挎着菜篮子走了。
蹲在河岸边打水的周寡妇瞥了一眼王氏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视线一转落在正在洗菜的田如月身上“三丫,前两天你怎么老在河边转悠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跟嫂子我说说。”
田如月看了她一眼。
看她的年纪明明跟王氏一般大,是同一个辈分的人,竟然自降辈分让自己叫她嫂子。
没有原主的记忆,不知道眼前女人的底细,田如月敷衍的回应了一句“谢谢嫂子关心,我没受任何委屈。”低头继续洗菜。
一片好心的周寡妇见她不肯说实话识趣的就此作罢,打完水,提着沉重的大木桶摇摇晃晃的离开。
田如月洗完菜放在干净的芭蕉叶上重新包裹好,转身又蹲到河边洗头。
原主的头虽然很长却一片枯黄。
田如月一边洗头一边抱怨“你这头枯的像稻草,留这么长干什么”想想她自己一头乌黑的长,再对比眼前枯草似的黄,特别想用剪刀给剪了。
可悲的是她现在连剪刀都没有最后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左手拎着包袱,右手抱着芭蕉叶装的野菜往村子里走。路过挂满渗人红布百年大树的时候,下意识加快脚步想从大树底下飞快的走过。
身后突然扬起一阵怪风,田如月脚步一滞下意识想要回头看一眼,脖子上突然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匕。
田如月“”浑身僵硬在原地,脖子依旧呈现半扭头的姿势。
“最近村里有没有收留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匕的主人突然开口。
田如月倏然一惊,动也不敢动“我我我不知道,大大侠饶命。”我就是一个可怜的结巴,一个残疾人你赶紧放了我找别人打听去
蒙面男子不悦的逼问“难道你不是本村人”
抵着脖子上的匕瞬间紧贴上皮肤,表达匕主人的愤怒,田如月吓的差点灵魂出窍,连忙辩解“我我我被你吓吓着了,我我仔细想一想,想一想。”
脖子的另一边突然出现一锭银子。
蒙面男子再次开口“只要你告诉我,你们村里哪一户人家收留了陌生男子,或是在什么地方,有什么人见过陌生人,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
田如月心里狂骂,面上却故作一脸贪婪的盯着银锭子,小心翼翼的摇了摇头趁机远离匕几分“大大侠,银子我我很喜欢,可可村里确实没有收留任何陌生男子。至至于陌生人,这几天倒倒是来了不少还给孩子们糖吃,可可问完话就走了,我我我不知道你要找的是是是谁。”
蒙面男子挑眉“你真没见过”
“您您不信,可可可以再找别别人问问。”田如月回答完,小心翼翼的追问“大大侠,您您能放放过我我了吗”
蒙面男子“你天生就是个结巴还是后天学别人被老天惩罚变成了结巴”
你全家才是结巴田如月心里骂了一句,面上哆哆嗦嗦的回答“大大侠,我我我天天生生生就就是个结结巴。您您要要要是听听不惯,就就把把把我当个屁放放放了吧。”
“呵呵。”
身后突然传来男子的笑声,田如月
她把歹徒逗笑了,是不是小命就保住了
可她不敢回头,直到察觉到架在脖子上的匕突然没了,这才回头看了一眼,人没了
拔腿狂奔,一边跑一边骂“真是倒了血霉一锭破银子就想骗我好杀我灭口以为你姑奶奶我没见过钱”现代有钱的时候她都是去银行买金条当收藏品
蒙面男子站在挂满渗人红布的树杈上,看着田如月逃跑还不忘骂人,摘下蒙在脸上的黑布露出真容,赫然是尾随她下山的卫晋。
紧盯着她逃跑的背影,卫晋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第一次见面故意嚎啕大哭装邋遢鬼,降低他的戒备心骗了他。
这一次她又故意装结巴的胆小之人。
明明穷的都想吃人肉了,应该没见过银锭子却口出狂言,故作一脸贪婪。
这个女子可真是善变,身上更是疑点重重。
他到想看看,她到底还藏了多少面。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