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皇后与太子开怀畅饮的时候,门外的身影儿悄然离去。
浓浓夜色席卷着大地,橘红色的宫灯高高悬挂在宫墙上。
寒冷的北风呼啸而过,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一宫人低着头,从小路穿行而过,走过层层宫门,来到了一处灯火通明、华丽的宫殿的后门。
她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尾随之后溜了进去。
屏风前,一个身影斜歪拉夸的躺在贵妃椅上,品尝着美酒。
宫人小步子的走到了跟前,匍匐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
“奴婢见过陛下。”
皇帝依旧闭着眸子,微微抬了抬手,宫女心领神会。
“启禀陛下,皇后与太子正密谋夺取摄政王手中军权、政权。”
“夺就夺吧,势均力敌,才有利于鹬蚌相争,朕这个渔翁才好得利。”
皇帝饮了一口茶,问道:“他们下了怎么样的计策?”
“陛下,皇后娘娘好像是诓骗摄政王。”
“哼!”
皇帝哼笑,“裴言澈又不是傻子,朝堂混了多年,仅是诓骗就可以的?”
宫人弓着身子思索道:“好像是摄政王身边儿的人中了什么蛊虫,皇后娘娘以解药诱之。”
蛊虫?皇帝猛然睁开了眸子,干瘪的眼眸中流露出不可察觉的算计。
上京中还有他人擅长用蛊?
“你且退下,好好盯着。”
“是。”
宫人悄咪咪的顺着原路返回。
皇帝起身在暖烘烘的宫殿里溜达着,不行,得找面具人问清楚。
上京中另一股神秘力量,可得早日拔出!
皇帝熄了烛火,从龙椅的下方取出了木头制成的机关鸟。
他慢慢的旋转着按钮,机关鸟如同获得了生命一般,飞上了万丈高空。
机关鸟一路朝南,最终在南市一处破败不堪的府邸上空停了下来。
屋里一留着八字胡子的中年男子偷偷地观察着他。
“陛下召集?”
另一个奇装异服、满脑袋银铃铛的人也走了出来,“想来是有什么急事吧。”
“说得对,我得赶紧进宫一趟。”
他深邃阴鸷的望向了身后的密室,“他们就交给你了。”
“放心。”
他马不停蹄的赶往了皇宫,像回家似的、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皇帝的寝宫。
他单膝跪地,“陛下深夜传召,所为何事?”
屏风后传出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夏子峰,朕让你们饲养的蛊虫,可都还好?”
“禀陛下,一切安好。”
皇帝眉头紧锁,溜达到了他的面前,“你可知道,裴言澈身边儿有人中了蛊虫之毒。”
“朕问你,是不是你们做的?”
夏子峰压低了头,“陛下明鉴,臣忠心耿耿,从来没有擅自行动过。”
皇帝伸手将他虚扶了起来,”朕知道,多年来,你受委屈了。”
“朕知道你想为晚清报仇,可皇后根深蒂固,朕又是一个空有其表的皇帝,根本动不得她。”
“朕何尝不想替晚清报仇,手刃了那个毒妇!”
皇帝愤恨的情绪一下子回到了低谷,“只可惜,时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