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最近事情太多太乱了,张南姝无能为力,她只想逃离。
哪怕一刻也好。
她甚至想要带上颜心和景元钊,却又怕外面不安全。七贝勒可能会狗急跳墙。
孙牧出去了一趟。
他先回了孙家,拒绝孙松然,态度很坚决。
“……她到底是儿媳妇。”孙松然说,“你们不住在家里,我不说什么,让她回来过个中秋节,难道也不行?你眼里还有父亲?”
孙牧被骂得沉默。
他有点动摇,看了孙松然。
孙松然是老狐狸了,瞧出了他的松动,继续道:“她回来过节,家里自然不亏待她,饭菜都紧她爱吃的做。”
又说,“吃完饭你们就可以回去。”
孙牧:“我再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
“我是愿意跟您一起吃顿饭,可我不愿意见家里这些人。”孙牧说。
孙松然:“你怎这样记仇?”
“老二和老五总欺负我们,您是知道的。您从来没惩罚过他们,也没替我出气,我的仇还在,当然记得。”孙牧说。
孙松然:“……”
孙牧兄弟俩和老二兄弟俩没什么大的过结,就是小时候打架——谁家兄弟不打架的?
孙松然想“替他出气”,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这是孙牧找的借口。
偏偏这种借口无法推搪。
“咱们父子可以吃顿饭。”孙牧继续说,“我想叫上西哥,还有表姐,加上南姝。就在我那边小院子。”
又有点小孩子似的兴奋,“您还没瞧见过我安置的那处院子吧?以前还想着,将来等您老了,放下政事,可以去那边养老。”
孙松然满心算计。
儿子对父亲,有天然的依赖,孙牧是奢望父亲多看他一眼的。
而孙松然只想要和张南姝碰面,尽可能得到她手里的军队,这件事软的不行就得来硬的。
换个地方吃饭,也可以。
“……你这样有心,那我去看看。中秋家宴你安排,我到时候去。”孙松然说。
孙牧:“您和西哥去就行,别叫其他人。”……
孙牧:“您和西哥去就行,别叫其他人。”
孙松然无语:“行。”
又语重心长,“含墨,别总去记仇。男人度量太小,成不了大事。”
孙牧点头道是。
他出门的时候,给他西哥孙良使了个眼色。
兄弟俩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