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你这夸奖,牛头不对马嘴的。”
景元钊在她唇上啄了下。
颜心偏开脸:“别!”
“好好,不闹不闹,咱们俩去吃个饭。”景元钊说,“悦来菜社还可以听曲儿。”
又道,“你不能成天闷在家里,越情绪低沉。平时就该每天出去逛逛,做做衣裳、买买饰,吃饭听戏。”
颜心想了下,觉得很空虚无聊。
她有空宁可钻研祖父的笔记,和张逢春聊聊新的医案、研制新药,亦或者学学西医、英文。
吃饭逛街,有什么趣?
可她是不是应该换一种活法?
她放下排斥,认真想了想景元钊的建议:“我会尝试。”
景元钊:“要真的去尝试。珠珠儿,你总是不开心。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但这种心事,于你无益。”
颜心点头。
景元钊又好奇:“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总有点忧郁?”
颜心:“没什么。”
“因为被迫嫁给姜寺峤吗?”他又问。
颜心生怕他逼迫她离婚,让她搬出去住,从而顺理成章将她变成外室——哪怕他不那么想,实际行为也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她没立刻否认,而是静静看了眼他。
她迟疑几息,才说:“是因为,我时常会做梦。”
“梦到什么?”
“往后的事。”颜心说,“很多人对我不好,我的日子过得艰难。街道与天空都是灰败颜色。”
景元钊听得心口一紧。
“梦到过我吗?”他问。
颜心的话,半真半假。
若非要说做梦,她其实梦到过景元钊好几次。
当然不是什么好梦。
可她现在讲述的“梦”,是她的前世。
她前世里并没有景元钊。
故而她摇摇头:“没有。”
“为什么不梦到我?”景元钊搂住她,将她贴在他怀里,“你梦里要是有我,肯定会很幸福。”
颜心眨了眨眼。
她重生后,第一个改变,不是她斗赢了章清雅,而是她遇到了景元钊。
遇到他,令她意想不到,却似打开了她人生的另一扇门。
景元钊强势将她带上了一条新的路。
如果前世,她也遇到景元钊,会怎样呢?
“梦都是很奇怪的。”颜心说,“但我希望是真的。梦里如果有你,会更幸福一点。”
景元钊失笑:“咱们俩,说些疯话。”
颜心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