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雪:“……”
“相公最近都去做甚了?”杨清雪即便是被祖晨先制人,也依旧语气温和。
她的话一出口,祖晨的脸色却是难看起来:“你在质问为夫?”
杨清雪清冷的眸子盯着他,似乎很难相信眼前这个人和曾经的他是一个人。
“为夫做事,似乎还不需要向你报备吧?”祖晨面不改色,冷哼一声,就要准备去洗漱。
“相公做事当然是不需要向我报备!”杨清雪道:“但是相公最近这些天一直都在支取大额的银钱,府中钱两都是有数的,总归是要有一个去处才是。”
她盯着祖晨,语气始终都是这般不疾不徐,但她越是如此理直气壮,祖晨就越是觉得她烦,下意识的会和温柔体贴的娜娜对比。
可越是对比,他就越觉得自己这个结妻子烦人的紧。
他堂堂一家之主,花自己的钱怎么了?需要每件事都报备吗?
“相公不打算给个解释吗?”
嘭!
管家还有仆人们都噤若寒蝉。
“解释?你想什么解释?”祖晨声音不自觉的冷了几分:“吾乃一家之主,做事需要向尔等解释什么?”
他当然不能说明钱财的去向。
但他又不能让杨清雪揪着这件事不放,因此,只能使出惯用伎俩。
管家、账房先生肯定是不敢管的,因此只能看向勤俭持家的主母。
杨清雪即便是面对暴怒的祖晨,也依旧没有太多的波动,但眼里还是闪过了一抹失望:“时间不早了,相公早些歇着吧。”
她微微欠身,不再追问。
见到杨清雪终于不再紧追着不放,祖晨也是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又是早早起床,离开了祖宅。
杨清雪望着丈夫离开的背影,默默的摇了摇头,决定去找公公。
祖王舒乃是祖家上一代的家主,自从将家主大权交给祖晨后,就不再过问事事。
他自己也搬离了祖家宅院,在一旁的小宅子里面住的也是颇为惬意。
他虽然不管事,但威望还在。
何况,祖家并非是只有他们一脉,而是有诸多脉组成的。
当杨清雪找到祖王舒说明真相时,祖王舒整个人都愣了好一会儿,他感觉这和自己印象中的长子完全不是一个人。
但他更加清楚,杨清雪不是那种污蔑他自己丈夫和乱嚼舌根的,于是就准备观察两日在去看看。
而这两日,祖晨便开始夜不归宿,甚至派人支取大量的银钱。
到了第三日时,他突然就不取钱了。
就在祖王舒松了一口气时,一个噩耗传了回来。
祖晨被扣押了。
祖王舒终于是坐不住了,便带着自己祖家的人和儿媳杨清雪,一同去找祖晨。
此时的祖晨像是魔怔了一样,双眸赤红,布满血丝,像是许久都未曾合眼,他坐在牌桌边,身边就是握紧他的手,同样看起来很紧张的娜娜。
对棋牌室,祖王舒也是有所耳闻的,他也了解过,就是打打麻将的娱乐活动,而且是严禁赌博的。
可儿子现在这般模样,显然是和赌鬼无疑。
“孽畜,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