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康三十九年,二月十七日夜,太康帝殡天。
吕相当夜谋反,假以宫内有奸贼之由,起兵攻入皇宫,并于寅时三刻攻破养心殿,占领整座皇宫,对皇宫进行血洗。
二月十八日清晨,吕相主持朝会,污武太子之名,宣布祸乱宫廷之奸贼为武太子所派,且武太子非圣上血脉,乃琪皇后与一侍卫私通所生,武太子现身世真相,故而起了谋逆之心。
吕相更当庭宣布矫诏,废武太子,立皇二子为新太子。
矫诏一出,朝官分作两派,大部分附和,小部分沉默不语,更有老太师指吕相破口大骂:“国贼!奸贼!逆贼!恶贼!”
幸先帝留有遗计,在吕相宣布皇二子即位大统时,皇二子突然暴起,以右爪击穿吕相之心,吕相当场伏诛。
事后,皇二子揭去人皮面具,露出太子近侍卫奴模样。
卫奴持吕相之心高呼:“奉先帝遗诏,诛杀吕逆!”
当朝会信息传至李青耳中时,李青正于落柏山一无名坟头,为卫央上香。
“圣上真是兵行险招,若是卫奴身份提前被揭破,而矫诏正式颁布,太子失了名分,难继大统。”张勇感叹。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李青轻笑。
张勇语噎。
太康三十九年,二月二十二,武太子领重兵归京,即日登基,继位大统,改元建武。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随后。
因诛吕逆之功,封卫奴为镇北王,镇守肃州,以抗草原汗国。
改御林军为羽林军,裁撤锦衣卫,增设西厂,由西厂彻查吕逆案。
京城一时人头滚滚,京官十去其七。
查获银两无数,国库充盈。
五月初,建武帝宣布,三年之后,将亲征草原汗国。
百姓皆呼,建武帝有太祖雄姿!
……
建武三年。
京城。
偏僻院落。
午后。
一鬼魅身影,踏地无声,从墙外飘然落至院中。
他一袭灰袍,手持白扇,脸有刺字。
左耳伏地听了番动静后,便大步朝院中主卧走去。
只是。
此人刚走主卧门外,咻咻两声,两道石子破纸窗而来。
房中竟有高人!
这人心一紧,立刻施展无上轻功,准备开溜,只脚一软,觉全提不起劲。
院中有毒!
接着,两道石子洞穿他的膝关节,两团血雾爆开,人也直挺挺倒下。
房门推开,满头白的李青从门中缓缓走出,骂咧咧道:“妈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飞贼公然行盗,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最近是怎么了,只听过夜间的飞贼,哪有白天的大盗!”
“幸好我准备了大量足云散,特为你们这些轻功好的飞贼而制。”
李青一手持铲,一手揪住灰袍人髻,往早已准备好的一处坑洞拖。
“前辈饶命!”灰袍人惊喊:“我不知前辈在院中,不不不,我不知这是前辈家,我错了,求前辈饶我一命!”
李青边拖边道:“你轻功不错,有秘籍吗?”
“有有!”灰袍人连忙掏兜,扔出一本泛黄书籍。
李青接过书籍,略微一翻:“花海云中步?似乎比我现在的轻功高级一点,买命倒是够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李青又问。
“不敢瞒前辈,我江湖诨号夺命神偷。”灰袍人战战兢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