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门口的云朵,听到顾娇大喊大叫,气的跑回来。
“贱民,再污蔑本小姐,信不信拔了你的舌头?”
顾娇抱着臂膀冷笑:“云二小姐说了什么,大家伙听的明明白白,明明是胡萝卜公子的折扇砸伤了你,偏偏污蔑大小姐,你进门就骂大小姐学低贱商户做生意,怎么的?你这么瞧不起商户呀?”
说完,又转头对上面色阴沉的胡罗博,“胡家可是安阳县数一数二的富,你上赶着要嫁给他,难不成你也觉得自己低贱?瞧不起自己?”
云朵气的面色铁青,叉着腰差点跳起,“贱民贱婢胡说八道,胡家岂是普通低贱商户可比的,那在安阳县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就连爹爹见了都要礼让三分…”
“胡说八道。”顾娇赶紧打断,双手和揖高举头顶右侧,神色恭敬:“县令大人才是安阳县数一数二的存在,他才是百姓心中的神明,县令大人只礼让百姓,怎会礼让胡家,你的意思是说,胡家权利大于县令大人?凌驾于县令大人之上?”
“你放屁!”云朵气的脸色涨红,手指哆哆嗦嗦,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颠倒是非黑白的本领,她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她什么时候说胡家凌驾于爹爹之上了?
顾娇如惊弓之鸟般躲在云椒身后,“云大小姐,你妹妹身为县令千金,竟然口吐脏言,也不知县令大人怎么教的。”
云椒乐得眉眼弯弯,“父亲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教导,母亲她……”说到这里,云椒眉毛耷拉下来,一副愁容:“也怨不得母亲将妹妹教导成这样,毕竟她出身于……”
话到这里,云椒赶紧捂住了嘴巴,好似说错了话般,惊恐的看向四周。
见铺子里的顾客和托们纷纷露出想吃瓜的表情,她赶紧打了打自己的嘴巴,“瞧我这张嘴,该打该打,妹妹口出脏言,不懂规矩,是当姐姐的教导无方。”
周围的人纷纷赞叹,看向云朵面露鄙夷。
“从前都传云大小姐泼辣蛮横,鱼肉百姓,依我看呢,蛮横泼辣,心思恶毒的另有其人。”
“就是就是,云大小姐心善,替妹妹背了那么多年的名声,委屈不说,还将继母教导不善的恶名揽在自己身上。”
“大家眼睛雪亮的,云二小姐携带未婚夫辱骂大小姐,在铺子里找茬,眼下呀,又向着未婚夫家,明里暗里打压自己的爹,那可是县令大人,胡家一介商户,竟然凌驾于县令之上。”
“欸欸,你们知道吗,县令大人的继室出自青楼,二小姐由青楼妓子教养,心性品德能好到哪里去。”
“真的假的,是青楼妓子啊,怪不得长的妩媚风骚,嘶,这云二小姐小小年纪,颇有其母风范呀,你瞧瞧那长相,啧啧啧,挺勾人啊。”
云朵捏紧了五指,咬着牙,虽然周围人议论的声音小,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但,一个个女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她就知道,那些贱妇都在非议自己!
还有男人们,看她的眼神,赤裸裸的,就好像打量,青楼的妓子一般。
云朵从小到大娇纵惯了,又有杨美红和云大嵩护着,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不,自从那个叫顾娇的贱民,击鼓告状打死春晓之后,云椒那个贱人,就像开了挂一般,处处让她受委屈,就连娘,也在她手底下吃了亏。
“啊!!!”云朵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一般朝议论的人打去。
“贱民,贱民去死吧,竟敢议论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