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喷粪,再逼逼叨叨毁我家孙女名声,老婆子将你的嘴撕成裤腰带。”顾老太气的全身颤,见过无耻的,没见过那么无耻的。
八十岁老妈子喝稀饭——无耻下流。
“事实如何?你问问你家顾云,是不是破烂鞋一个,早就跟男人睡了。”周老太的吊梢眉一挑,眼里全是幸灾乐祸。
如今顾家出了事,他们早点撇清是关键。
省的便宜没占到,倒是惹了一身骚。
“你他娘的狗掀门帘子,造谣全凭一张嘴,我打死你个老不死的,落井下石想退亲光明正大的来呀,毁人名声算啥本事?”顾老太拎起墙角的粪叉子,直直朝周老太的胸口插去。
她气狠了,脑袋充血理智全无,真想插死这个老不死。
他老顾家出了事,墙倒众人推,推的最狠的就是周家。
先前死皮赖脸来说亲,不知从哪听到了风声,大早上便赶来退亲。
你退便退吧,他们老顾家拿得起放得下,偏偏老不死的毁她孙女名声。
她不能忍,绝不能忍。
粪叉子插下去,周老太嗷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声嘶力竭的哭喊:“没天理啦,杀人啦,杀人啦,老顾家有前科,不怕多一桩罪,要杀死老婆子了。”
冬天棉衣穿的厚,顾老太手持粪叉子下去,根本没穿透,周老太雷声大雨点小。
儿媳儿子齐上阵,纷纷指责顾老太杀人。
顾老太这脾气,犹如点了捻子的炮仗,炸的一蹦三尺高,双目死死瞪着装腔作势的周老太,“你还装,你还装,既然你冤枉我杀你,那老婆子我就将这罪名坐实喽。”
特娘的,论阴险狡诈还是周老太,她抄起粪叉子刺她,手里控制着劲呢,怎么可能捅穿她。
要真的捅穿了,怎么不见半滴血?
粪叉子在冰天雪地里闪着寒光,顾老太怒目圆睁,十指用力,狠狠朝周老太叉去。
去死吧,去死吧,竟然冤枉她,她就做实喽。
王氏从屋内冲出来,死死抱住顾老太的腿,“娘啊,不能杀人,不能杀人。”
顾娇跟着师爷去县城,虽说她大杀四方占尽先机,但县太爷府兵众多,保不齐将她拿下接受调查。
万一婆婆杀了人,数罪并罚,老顾家就真的完了。
顾云趴在窗口,泪眼婆娑的看着这一切。
她没想到,昨日顾家刚出事,周家今日便上门退亲。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难道他们就没打听清楚,老顾家有顾娇在,将那群人打的跟孙子一,怎可出事?
院外闹得不可开交,左邻右舍搬着小板凳嗑起了瓜子,这两天,老顾家的瓜吃也吃不完。
大过年的这场戏,唱的比县城里的戏台子还精彩。
他们看的津津有味,怕是往后半年,顾家都成为他们茶后谈笑的八卦。
王氏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中,看向躲在周狗身后的周涛,眸中是无尽的失望。
她早就看不上周家的做派,尤其是这个年仅14岁的未来女婿,耳根子软,事事听家里人的,枉为读书人,竟干些登徒子的下作事。
“周涛,我问你最后一遍,当真要退亲?”王氏极力压下心中的愤怒,试图语气平静。
今日,顾老汉带着老大,老二,时恒去县城找顾老三,因他认识的人多,希望能拿钱打点打点,莫要让顾娇在县城手里吃了亏。
哪怕县令大人要他家的铺子,他们也拱手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