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恒充耳未闻,搂着女人柔软的腰肢,只觉得满身疲惫一扫而光,颈部特意朝她怀里拱了拱,靠近热水袋,暖和又自在。
顾娇低头,目光扫到一片雪白,赶紧收回了眸。
乖乖,同样是人,弟弟脖颈长的真白。
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指尖蠢蠢欲动,要不,伸到他的后颈背暖暖手?
自家弟弟,自然想什么做什么,干嘛拘着自己?
时恒正闭眼感受女人身上传来的温暖和安心,突然,后背传来冰冷刺骨的凉意,时恒脊背僵住,肩胛骨动了动,试图摆脱这种不适感。
这女人真狗,竟然将冰凉的手伸在他的后背,用来暖手。
“别动!”顾娇按住了他,笑的恶劣:“咱俩这叫相互取暖。”
弟弟的皮肤白皙滑嫩,手感真好。
时恒肩胛骨放松下来,这女人想占他便宜,直说就是。
反正年也过了,她也及笄了。
顾老二早就明里暗里,暗示时恒多次。
大致意思让他做顾娇的赘婿。
时恒没什么意见,很心机的对顾老二道:“爹,我乐意至极,就怕姐姐嫌我小。”
“小”这个字,让时恒耿耿于怀。
顾老二大手一挥:“她老牛吃奶草,还敢嫌你小,放心,有爹娘为你做主,她不敢。”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顾老二话,顾娇也得乖乖听命。
时恒轻笑挑眉,“既然姐姐说相互取暖,那我就不客气了。”
顾娇……
时恒将她抱的更紧,恨不得揉进身体,手臂一边收紧,一边道:“抱的紧些,才暖和。”
顾娇……
两人悄悄进了顾家小院,顾娇像个吃干抹净登徒子,自然的回房睡觉。
只有时恒,心脏扑通扑通,犹如小兔乱撞般跳个不停,脸颊微红。
论不要脸,他甘拜下风。
…
清晨,大房房内出一声凄厉喊叫,王氏拿着一张纸,跌跌撞撞跑了出来。
“顾云离家出走了,爹啊娘啊,怎么办?怎么办?”
众人拿过书信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我走了,勿念,勿寻,勿忧。”
“呦,大姐跟着学了几天,字写的不赖嘛。”顾娇指着歪歪扭扭的字道。
反正毛笔字写的比她好看。
王氏哭的不能自拔,顾老太拄着拐杖从屋内出来,想开口大骂,奈何有心无力。
顾老汉看出婆娘心中所想,朝王氏怒吼:“哭哭哭,就知道哭,该找找该寻寻,哭有什么用?”
……
今年的这个年,过的相当糟心。
顾家人找了半个月,也没找到顾云的踪迹。
此时的顾云,扛着小包袱一路往南。
反正她长的丑,头乱糟糟的,没有哪个登徒子敢对她有分分之想。
就在昨日,她遇到一个登徒子调戏小姑娘,扔下包袱挡在小姑娘面前,谁知…
登徒子指着她说,没人对你感兴趣,滚一边去。
顾云的心情本就难过,此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她一路失魂落魄往前走,不知走到了何处,遇到一群人围着墙头上的告示叽叽喳喳。
“如今天下太平,怎么还要募兵?”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南方蛮子屡屡挑衅,燕南王好征战,朝廷又不给增援,这不着急的募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