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妹妹?我求饶的时候你可曾放过我?我念着血脉亲情的时候,你可想过我是你姐姐?”
云朵不提这茬还好,越提她越气,从小到大在继母和妹妹手中蹉跎,两次毁容,皆出自她们手笔。
这一次,若不是命大遇到顾娇,她早就命丧黄泉。
云朵妄图以姐妹之情求饶,不好意思,她现在没有道德,谁也绑架不了她。
云椒打累了,挑了挑眉,冬香挂着恶劣的笑,扬起鞭子接着来。
在县令府,她可没少挨二小姐的鞭子,今日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留她一条命,挑断手筋,这么轻松让她死,太便宜她了。”
她不是和胡罗博爱的至深的,就让她眼睁睁瞧着,心爱的男子是如何杀死她的?
死在胡罗博手中,可比死在她手里痛苦百倍。
云椒踢了踢如同死狗一般的云娇,上好的云锦鞋沾染了鲜血,她嫌弃的在云朵衣裳上蹭了蹭。
“走吧!”云椒风风火火离去,路过胡罗博跟前时,停顿下来,嘴角勾起冷笑:“好好对待我妹妹,若让我知道你敢休妻再娶,她的下场,便是你的下场。”
胡罗博瑟缩抖,梗着脖子道:“我…我与云朵恩爱两不疑,怎…真会休妻?”
云朵整张脸肿成猪头,血肉模糊的,看着像凶神恶煞的恶鬼,这张脸被划了十几刀。
手筋脚筋挑断,就连舌头也……
胡罗博不敢看下去,他怕晚上会做梦。
云朵张了张嘴巴,不出一丝声音,她伸开沾血的双手,朝胡罗博求救,奈何男子看都没看她一眼。
云朵心如死灰,她知道她完了,早在胡家软禁她,任由仆从欺负她时就完了。
更何况现在,云椒明里暗里威胁,她余生…只怕生不如死。
都怪刘莲儿,那个贱人,都是她挑拨。
此时,某处庄子的草棚里,血煞一娘精神抖擞的推开门,做足凶神恶煞的表情,叉着腰朝破木旧板上躺着的人冷声喝道:“起来干活啦,屁股上长钉了,还敢偷懒。”
刘莲儿……
自从一个月前被带到此处,她才知道,顾娇那个贱人竟然给她安排了畜牲住的地方,大冷天的连床被子也没有,每日天不亮便要干活,吃的是猪食,但凡多睡一会,就有一位凶神恶煞的女人对她拳打脚踢。
县令一家被灭,顾娇单枪匹马闯进胡府掳走她,先是打了一顿,然后让她每日挑大粪。
她倒是小瞧了这个表妹,竟然有本事翻手为云。
灭了县令一家,就连京城尚书府派来的人,也被她一一挡了回去。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顾娇不杀她?
哼,不杀她更好,无论如何搓磨她都受得住,活着就有希望。
等她……定要这群贱人在折磨中死去。
她不再对血煞一娘求饶,这人油盐不进,你越求饶,她打的越凶。
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跟在她身后,当血煞一娘带她到不远处的粪坑时,刘莲儿目眦欲裂。
又是粪,又是粪……
她不伺候了,她要拿粪泼她一脸,然后趁势逃出去。
刘莲儿内心划过一丝狠毒,抄起粪舀子,颤抖着双手将粪坑里的粪舀到桶里。
一娘看她哆哆嗦嗦的模样就来气,扬起鞭子抽过去,怒骂:“没用的废物,挑大粪都不行,田里那么多辣椒需要浇呢,舀不完不许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