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阳候府,贺老夫人听到来人禀报。
沉默良久,才悠悠开口:“原来慧莲的婆家,便是刚入京买下京郊庄子的顾家。”
刘氏和顾娇走后,贺老夫人不放心,便差人偷偷跟在后头,刚才来人禀报,说慧莲已经安全到家,金光闪闪顾府二个大字,想不注意都难。
顾家初入京城,买铺子,买田产,大手笔豪掷,不少人纷纷打听哪个冤大头这么豪横,却被一股神秘的势力暗中阻止。
直到今日,顾娇拉着王氏状告贺念卿时,时恒扛着金灿灿的大牌匾回了宅院。
“老夫人,嫡亲小姐好不容易回府,今日受了天大委屈,怕是日后再邀请,她不会再来了。”荣嬷嬷是贺老夫人的陪嫁嬷嬷,事事为贺老夫人考虑,说话也不避讳。
贺老夫人叹了口气:“是我做的不对,当时就应该严厉惩处客氏和明珠,那孩子怕是对我寒了心,你将长忠喊来,今日的事他必须了解清楚,如果客氏和明珠找不到玉佩,明日一早,老身和长忠递拜帖进宫。”
长阳候府现任侯爷是贺长忠,贺老夫人的嫡子,老长阳候死后,继承了爹的位置。
荣嬷嬷犹豫,蹙眉劝道:“老夫人,这样一来,夫人和大小姐的事便会传的沸沸扬扬,万一影响大小姐的婚事……”
“婚事?她真以为皇后娘娘赏赐块玉佩,她就能做太子妃了,心比天高,痴心妄想,日后若嫁不出去,便让人入赘,若娘娘因此怪罪,更不用担心婚事了,还是担心担心命要紧。”贺老夫人冷哧一声,今日她本就做错了事,让亲生的女儿寒了心,女儿的婆家家大业大,子女也是有本事的,更不会再上长阳侯府的门。
如今,就要拿出态度来,尽心尽力的弥补。
贺老夫人不知道,正是因为她这个决定,保住了朝阳侯府日后荣华富贵。
贺长忠匆匆赶来,眉宇间尽显疲惫。
亲妹子找到的事他听说了,今日上朝,此事传的沸沸扬扬。
刚下朝又被同僚拉去喝酒,直至傍晚才归来。
当时喝的醉醺醺的,生怕吓到素未谋面的亲妹子,便躲在房间休息。
迷迷糊糊间下人将他喊醒,说老夫人喊他。
“娘,深夜喊儿子来,所为何事?”贺长忠行了一礼。
贺老太太将今日生的事说了,说完,连连叹息,老眼中泪花连连。
“岂有此理!”贺长忠大怒,“儿子这就教训毒妇和逆女,反了天了,本侯的亲妹子怎能由着她们陷害。”
“行了行了,我已经罚她们了,若玉佩找不出来,明日一早,你我进宫请罪。”
长阳侯性格耿直,立马答应。
客氏听说后,狠狠扇了贺明珠两耳光,怒骂道:“你怎么不长脑子?她们今日刚进府,你便迫不及待的陷害,陷害便陷害吧,还被对方反将一军,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
贺明珠浑身颤,扯着客氏的衣袖祈求:“娘,你去求求爹,去求求祖母,玉佩我真的找不到,果翠说,她将玉佩放在了顾娇枕头底下,谁知道…竟变成了祖母给的那只,女儿猜,一定是顾娇那个贱人将玉佩藏了起来,早知道当初搜身了…”
啪!客氏又扇了一耳光,恨铁不成钢:“还搜身,你还怕闹得不够大,技不如人就不要学人陷害,日后给我老实点,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贺明珠捂着烫红肿的脸颊,心里呕的要死。
抬眸,泪光涟涟对着客氏:“娘,即便将果翠打死,也拿不出娘娘赐的玉佩,这可如何是好?你一定要阻止爹和祖母负荆请罪,不然…女儿的名声全毁了。”
客氏满身颓废,在祠堂扫视一圈,无奈叹息:“咱娘俩连祠堂都出不去,如何去求你爹和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