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说,玄老和三大爷误会解除,恢复了往日哥俩好,不日便会进京。
其他的没有细说,但顾娇实在好奇,这俩老头到底有啥误会,总感觉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还有,她觉察到了一股浓浓的基情。
几日后,时恒中举的消息传来,第一名解元。
顾老二激动的手足无措,嘎嘎两声晕厥。
刘氏眼疾手快,赶紧掐他人中,顾老二这才幽幽吐了口气醒来。
听说会解元老爷出自顾府,是顾家的养子,如今的入赘夫婿。
听说长的貌似潘安,才高八斗。
不少人唏嘘,这解员老爷一旦殿试中了,保准踹掉顾家女儿。
天下间,有哪个男子肯入赘,此乃奇耻大辱也!
顾老二听到传言,愁的直挠头。
而顾娇,慵懒的靠在软椅上,悠哉悠哉翘着二郎腿嗑瓜子。
瓜子皮吐的满地都是,顾老二踮着脚尖跳过,嫌弃的皱着眉头数落:“你瞅瞅你,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万一儿婿不要你,我看你咋办?”
“那再招一个呗!”顾娇满不在乎说道,还掏出瓜子邀请顾老二吃。
时恒回来后,顾老二抓着他的手问,问他日后若高中状元,会不会反悔入赘顾家。
时恒笑得满脸无奈,伸出三指誓,绝不会离开顾家,哪怕娇娇不要他,哪怕就要赶他走,他都死皮赖脸不走。
听到这话,顾老二总算放下心来,亲昵的拉着时恒的手,儿婿长,儿婿短。
这些日子,顾家门槛快被踏破了,尤其贺老夫人来的最勤,老太太白苍苍,不顾风吹日晒,站在顾府大门口等刘氏。
就连贺长忠,也捧着贵重礼品讨刘氏欢心。
顾老二有些吃醋了,刘氏走哪他跟哪,但凡刘氏垂下眸子,他就咋咋呼呼跳出来,说人家欺负了她。
刘氏惯爱演戏,谁若是瞧不上她,冷嘲热讽几句,她就捏着帕子哭哭啼啼,顾老二就像个愤怒的小鸟一样,冲上去,“你又欺负慧莲,就你最高贵,你身上穿的嘴里吃的,哪一个不是出自小老百姓之手,你若是嫌弃乡野之人,那你别吃别喝。”
因为心直口快,顾老二差点挨打,还是贺老夫人和贺长忠,点头哈腰的道歉才躲过一劫。
但…如今的贺长忠不是长阳侯了,人家根本不会卖他面子,连带着刘氏一块损。
贺长忠心里五味杂陈,原来被人高高在上的指责,是这种滋味。
他也理解顾老二气急败坏的原因了。
但刘氏是谁呀,级无敌老白莲呀。
她的那一出哭戏,颠倒是非黑白,本来是顾老二的错,硬生生被她哭成了对方的错。
不少围观的人为之动容,纷纷指责那人。
还有不少人感叹刘氏可怜,也有人羡慕她好命,嫁了个好丈夫。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转眼到了四月份,便迎来了会试。
今日,日升高照,树枝上的喜鹊叽叽喳喳叫。
顾老太练了会金刚功,擦了擦汗,看树枝上的喜鹊:“今日是个好日子,你听外面敲锣打鼓的,谁家娶亲呢?”
顾娇最喜欢看热闹,一溜烟跑出去:“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