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对魔法界的统治似乎暂时还没有影响到麻瓜的世界,毕竟他真正掌控魔法界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一些。
况且如果他真变得足够理智,就不会在没有任何提前准备的情况,去找麻瓜们的麻烦。
因为他要是这样做了,敌人就不仅仅只是麻瓜和英国魔法界内的反抗份子,全世界的魔法政府都不会允许保密法被破坏。
对巫师按照血统进行阶级划分实行统治,还能说是英国巫师内部的事情,可要是将魔法暴露在了公众视野下,那就等于是与全世界的巫师为敌。
乔恩相信以伏地魔那近乎于没有止境的权利欲望,他肯定不会放弃巫师统治麻瓜,将所有的麻瓜都归列为连麻瓜出身的巫师都不如的最底层阶级的终极理想。
只是现在,他还远没有做好对抗这一切的准备。
起码在彻底统一国际魔法界的意识形态之前,他都应该还不会动手。
邓布利多带着乔恩走在了街道上,他们俩身上都还穿着巫师长袍,这样的装扮在现代社会中当然看起来十分显眼,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
最终他们停在了一家和周围的店铺格格不入的酒吧前,和其他霓虹灯闪烁的门头相比,那块写着“破釜酒吧”的木牌,就像是中世纪流传下来的古董。
四周从这里经过的麻瓜们却像是完全看不见这无比违和的一幕,对这个好似穿越过来的古老酒吧熟视无睹。
邓布利多转头和乔恩对了个眼神,乔恩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一起并肩走进了这间酒吧。
在推门进去的同时,乔恩按照在来之前邓布利多对他叮嘱,特意将一直藏在袖子中的魔杖抽了出来,接着放进了长袍的衣兜里,露出了半截明显的杖身在外面。
不仅他是如此,邓布利多也是一样,他插在兜里的魔杖也不是他那很容易引起人注意的接骨木魔杖,杖身十分光滑,看起来很普通。
酒吧的门被推开了以后,门铃出了一阵“叮叮咚咚”的清脆响声。
站在吧台前,正在用抹布擦着酒杯的老巫师抬头看向了他们。
他先是扫视了一眼他们的面孔,接着目光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他们一半插在兜里,一半露出半截的那根魔杖上。
“啊,是一对生面孔,不过你们很懂规矩,那应该不是这个酒吧不欢迎的人吧?”老巫师看着他们放下了手中的抹布,眯着眼问道。
乔恩没有动作也没有出声,而邓布利多则微笑着边走向前边说道。
“我们都是英国巫师,当然知道按照规矩什么样人的能进来,博金先生,我们身上的魔杖还不足以证明吗?”
被称作博金先生的老巫师笑了起来,露出了满口的老黄牙。
“如果是英国巫师的话,魔杖当然足以作为资格。很抱歉两位先生,前几天有个没有脑子的西班牙泥巴种来到了我的店,他也拥有魔杖,在他们的国家那算是正常,可他居然以为在这片高贵的土地也会接纳他那卑贱的血。”
邓布利多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可真是。。。。。。”
他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但博金却像是自以为看出了他的嫌弃和厌恶,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夹杂了一丝讨好。
“请问该怎么称呼您?”
“理查德威廉姆斯,叫我理查德就行,这是我的弟弟杰克威廉姆斯,很遗憾我没有你所期待的那高贵的姓氏。”
博金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不管是老派纯血还是新派纯血确实都没有威廉姆斯这个姓氏,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两兄弟只是地位平庸的混血。
“高贵的血统当然不是谁都能拥有的,不过我知道有很多混血统也对那些泥巴种很敏感,认为和他们共同呼吸这同一片空气都是罪过。”他重新擦拭起了手中的酒杯,“那二位需要来点什么?苹果酒还是威士忌?”
“我们当然很想能有时间在这里喝上两杯,但天都要黑了,在对角巷还有一笔生意在等着我们,下次有机会我们再来尝尝你做的草莓派,博金先生。”
邓布利多歉意的一笑,就算没有从他这里赚到半枚铜纳特,博金居然也罕见的觉得心情还不错。
“那祝你们今天一切顺利。”
乔恩由始至终都没有出声,只是在博金先生看向他的时候,微微点头示意,表现出和他“哥哥”截然相反的沉默寡言。
邓布利多带着他一路穿过了整间酒吧,这里没有坐着多少巫师,他们也都像乔恩和邓布利多一样,将魔杖的一端露在了外面,好像这就是一种用来鉴别身份的凭证。
从酒吧的后门走出来之后,他们来到了一片后院一样的空地,在正朝着他们的方向挡着一面没有粉刷的砖墙,在墙边还摆放着一个垃圾桶。
作为对角巷的入口,这里倒是和原著中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他们朝着那面砖墙走过去,邓布利多用细微的声音对乔恩说道。
“魔杖就是我们的身份证明,按照五年前魔法部出台的魔杖法规定,麻瓜巫师任何接触魔杖的行为都是非法的,他们被剥夺了使用魔杖的权利,现在我们进入对角巷也是一样,没有魔杖的麻瓜巫师甚至连刚才的那间酒吧都没有办法进来。这面墙也是一道屏障,需要用魔杖才能打开,也就是说除了特殊情况,所有的麻瓜巫师也全都被禁止进出对角巷。”
乔恩沉默的听着邓布利多给他的讲解,接触魔法的这一整年他都待在霍格沃茨马车上,对魔法界现在的情况也全都是道听途说。
到了今天才从马车外出,可现在甚至都还没有进入对角巷,这个魔法社会的阶级到底有多么森严,就已经表现在他面前了。
而就在他思考的时候,邓布利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了手中的魔杖,轻轻敲动了墙面上的某一块砖。
下一秒,那块砖抖动起来,开始移动,中间的地方出现一个小洞,洞口越变越大,不多时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拱道,通向一条蜿蜒曲折、看不见尽头的鹅卵石铺砌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