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赵传薪好像一点都不生气。
“告诉我索伦旗怎么走,你且回衙门听命。”
“大人,你”
“别废话。”
“是”
赵传薪和杨桑达喜出了满洲里,让杨桑达喜将马一同牵走。
“牵走了马,大人如何去索伦旗坐火车么可我们才出了满洲里”
这次,赵传薪都懒得解释,背上了早就习惯了的姚冰,踩着缥缈旅者,在杨桑达喜面前便呼啸而去。
杨桑达喜看着留下的一道烟尘,和已经远去的人影,不禁瞠目结舌这是什么妖法
草原上奔袭,格外的简单。
赵传薪火力全开
仅仅半小时,就抵达了索伦旗所在地。
索伦旗聚居地在海拉尔城城南外。
他们似乎正在举办某种仪式,升起了篝火在旁边载歌载舞。
赵传薪收起缥缈旅者,放下姚冰,牵着姚冰上前抓住一个挎着弓箭的草原汉子说“我是新来的胪滨府知府,带我去找你们的总管巴当阿。”
这汉子毫无恭谨可言,上下打量赵传薪“新来的知府什么知府不是刚改都统衙门为兵备道,怎地又改成什么府了”
赵传薪不说话,只是冷冷看着他。
汉子也不怎么怕,梗着脖子与赵传薪对视。
周围人见势不妙,心很齐的逐渐围拢,将赵传薪围在中央。
此时,有个粗犷威严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总管,有人说他是知府,来寻你。”
那汉子眼睛还死死瞪着赵传薪,头也不回的喊。
人群分开,一个穿着长袍,戴着大檐帽,满脸丘壑的男人走了过来“竟是胪滨府的知府到任,有失远迎”
边说边拱手,礼数到了,但也不怎么恭敬。
吹吹打打的乐器休息,唱歌跳舞的人暂停,人们都好奇的看着这边。
赵传薪摘了牛仔帽,扣在姚冰脑袋上。
他乐呵呵道“巴当阿总管”
“正是下官。”
“叫你为何不来”
巴当阿老脸一尬。
妈的你才刚完电报,怎地就到了不是说在满洲里的电报么坐火车也没这么快啊飞来的
他却不知,一般鸟的度都赶不上赵传薪跑的快。
巴当阿咳嗽一声“下官,下官须得听从兵备道命令,不能随意离开。”
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赵传薪也不废话,当即道“今后,不必听兵备道,听我赵传薪的”
“呵呵,哈哈”巴当阿仿佛听见了最好笑的事情。
周围人也跟着大笑,笑的前仰后合。
当地的各部,和清廷关系很独特。
五翼八旗,原本都受都统衙门节制。现在,则受兵备道节制。
其实是一回事。
节制归节制,但也不是无条件服从。
五翼总管,也是有声的权利的。每当他们需要为自己所部百姓考虑,就会不断上书请示,清廷和当地衙门必须重视。
但新设的胪滨府算哪根葱
听说是什么赵传薪来任新知府,他们地处偏僻,才不认得什么赵传薪。
这里的人多半连汉字都不认得,更别说看报了。
他们笑,赵传薪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