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原来是他在伺候骆驼大爷。
“大人,早。”
“都他妈日上三竿了还早?”
得,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赵传薪赶忙去办公室处理公务。
他看见案头上,有崔凤华给准备的报纸。
其中有一份《胪滨府晚报》赫然在列。
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见上面有关于退耕还牧的报道时局维艰,内忧外患,各地度支竭蹶,朝廷乃以草原放垦填补兵费赔款。胪滨府之地,地方旷衍,甲于朔陲,环阻大河,灌溉便利,以各区幅员计之,广袤不下三四千里,垦之十之五六,当可得田上百万顷。若操作得当,仅赋税一途,十年间可收千百万两白银……然胪滨府知府大人设咨议局,有女议员吴香凝者,提退耕还牧议案,无论汉、旗,以五之三四票通过,胪滨府推行之……
这应当是昨天刚赶出来的稿子,胪滨府小范围行,今天才会波及到胪滨府四面八方。
否则赵传薪会感受到这一波热度带来的红利。
赵传薪以最快的度,和星月完成了当天的公务后,照例穿衣服出门。
门口,崔凤华欲言又止,但最终没说什么。
赵传薪没在意,匆匆离开。
他要先吃饭,然后散步消食,随后还要练平衡术,练剑,练光刃符文。
刚吃完饭,就现有一户进进出出的人皆如丧考妣。
赵传薪这人嘴不懒,且脸厚心黑。
他一点不认生的上前抓住一人“老铁,这是咋地了一个个哭丧着脸。”
“老爷子啊,不行了!正准备后事,顺带着通知亲朋。”
赵传薪眼睛一亮,将这人放走。
他施施然进了这户人家。
院子里架着锅,正在烧水。
屋里的厨房也冒着热气。
这户人家子弟众多,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忙忙叨叨。
有人疑惑的问赵传薪“你是谁?”
赵传薪哎了一声“这不听老爷子不行了,我就来看看,随个分子。当年那会,我们还一起摆摊卖珍珠奶茶来着,真是岁月不饶人。”
那人一听,我焯,你别以为你胡子一大把就能扮老成!
而且,珍珠还能掺奶茶里卖么?没听说过呀!
但既然人家是来随份子的,也就没说啥。
赵传薪乐呵呵……不,绷着脸进了里屋。
炕上,瘦骨嶙峋的老头,果然到了弥留之际,一口气吊着马上要走的样子。
半晌,老头还活着。
赵传薪取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忍不住在人群外围说“爷们,要没什么事儿,就快去那边报道吧。”
大家不禁转头,朝赵传薪怒目而视。
哪有这样盼着人死的?
赵传薪不以为意,他就等度亡魂呢。
又来了一句“咱关外老头老太,大多都在冬天走,你还等啥呢?”
他说的这个没错,关外天寒地冻,老人确实在冬天死的多。
能过个年,就算是享福的。过不了年,就很遗憾了。
这家有个后生,脾气暴躁,当即吼了一嗓子“你说啥?”
诶,对喽,就是这一嗓子,炕上老头听了,眼睛一亮,旋即涣散暗淡。
仿佛被吓死了。
赵传薪一咧嘴。
忙低头看手腕处,透过玻璃蒙子,只见手腕上戴着的灵魂引擎的转子快旋转,外面支棱起一圈无形的扭曲的好像盾牌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