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问白坂祈美“还有没有了?”
“没了。”白坂祈美抱着本子鞠躬“大人,您真是厉害呢,您处理公务的度,远甚于佐藤先生和波亚尔科夫先生。”
赵传薪指着她垂下的胸襟“啊?快收起来,本官最见不得这个,要瞎眼的,真是世风日下。”
白坂祈美愕然“……”
别以为这就是赵传薪全部工作。
此外,他还要去兵营视察。
得益于赵传薪提供石砖、石料,新修建兵营高达两层。
地基垫高一米,防止潮气和雨季雨水侵蚀。
兵营为荷兰建筑风格,红砖清水外墙,间隔粉刷,上下两层拱券长廊,檐额突出,门斗立柱拱券组合成主入口。
门前有人站岗,身披长款原野灰棉大衣御寒,内衬羊皮夹克,夹克上有子弹大小的口袋,可装九子弹,战术动线到位。
裤子也是原野灰,裤子内部有羊毛毡裤,膝盖有牛皮护膝,下方扎腿,掖入马皮靴当中。
据说,这一身羡煞维和局自由民。
当然,都是赵传薪从胪滨府进货给配备的统一制服,男女同款。
赵传薪一到,门岗立正敬礼,北边毛子士兵的精气神,和维和局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尽管维和局才建不久。
赵传薪上次射大腿时,还有俄兵匆忙下拔不出腰畔的手枪,有跑不上百米气喘吁吁的。
显然,他们平日里不知分班序齿,上阵昏招频出。
但维和局偷懒不好好训练,赵传薪是真的拿鞭子抽。
赵传薪点头进门,见里面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还有跑去酒馆作耍的不在话下,空了许多床位。
床是榆木床和橡木床,刚刨出的,纹理清晰色泽自然,隐隐还透着木香。
双层,上下铺。
一间屋子十铺。
床下塞着洗漱的盆和牙刷、毛巾等物。
每间宿舍备有储物柜,柜门标号,有锁鼻和锁头,钥匙各自踹好,里面是私人物品。
靠墙空地,有一张公共桌子,有四个敦实的板凳。
墙上钉着板子,地上是刷漆实木地板。
屋里没有煤烟,但也烟雾缭绕,多半是土耳其烟叶。
好在臭脚丫子和汗臭味比较淡,因为通风良好,卫生状况更是严抓。
看见赵传薪来,众俄兵一个激灵,摔牌放瓶立正敬礼。
赵传薪沉着的脸,众人忐忑着心。
赵传薪去了另一间,夜里总有轮值士兵烧锅炉,炉火彻夜不息,暖气的热气烘人昏昏欲睡。
另一间宿舍大抵也是如此。
赵传薪挨着房间巡视,最后来到健身室。
健身室,仅有水曲柳打造的仰卧起坐椅子,上面很干净,显然无人使用。
引体向上单杆、沙袋,都是新的,此处无人。
到了公共餐厅,赵传薪指着桌子上堆积的餐盘“谁负责?”
“回大人,阿纳尼阿兹杜金负责。”
“拉出去,抽十鞭子。”
“是。”
众人心神一凛。
有人负责抽鞭子,有人赶忙去将餐盘洗了。
赵传薪目睹行刑过程,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敢放水,我就亲自抽你十鞭子。”
行刑者听了,打了个激灵,狠命的抽打。
阿纳尼阿兹杜金的面皮是塌的,耳朵缺失一角,据说是两年前冬天冻坏的。
他喊“大人,我有事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