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没看住梅怀礼,扫了主子的兴,已是失责,现在正好将功赎罪!
“你、你拉我干什么?快放开!呜呜······”这人怎么如此不知礼数,劲儿还挺大!
嘴被安礼捂住,任凭翠竹如何扒拉都扒拉不开。
“安静些,莫要扰了爷和夫人。”
“啊······你说什么啊?什么夫人,我家小姐可是······”翠竹激动的说着,忽然住了嘴,那人的样子还真的与小姐三年前瞧上的英俊公子有几分相像!
“公子······这里是寺庙······”苏宁安被抱在怀中,被吻得晶莹的唇瓣好不容易从他口中逃脱,柔嫩的掌心死死的捂住他的唇。
沈言酌意犹未尽的轻吻着她的掌心,惹出一阵酥麻,趁那只手收回之际,紧紧的握住。
“我们什么没做过?如今还忌讳这个?”
沈言酌虽仍紧紧抱着她,却看到了她眸中的回避。又思及她娘刚逝世不久,此处又是寺庙,哪里容得他们一而再的胡来,也歇下了心思。
苏宁安面上火辣辣的,那时不是没办法么?
但,看着他眸中似乎较方才平静了些,也稍稍安了心,“妾身还不知公子姓名。”
沈言酌眸中微愣,淡淡道:“严卓,严厉的严,卓尔不凡的卓。”
这名字起的还真是贴切,苏宁安点了点头,“严公子。”
沈言酌逗猫儿似的挠了挠她的下巴,“这样叫可不合适。”
苏宁安瞧了他一眼,心中一颤,越乖顺道:“爷。”
沈言酌面上更加愉悦,索性将她拥进怀中,忍不住吻了又吻。虽然吃不到,但能尝点甜头总是好的。
“今日你且在这里住着,明日爷接你回去。”
苏宁安眸子微张,强按下心中的抗拒,点了点头,“一切都听爷的。”
其实有什么不甘的?不过是与上辈子一样罢了。
敛下眸中水汽,再一次的劝着自己。
上一世还可说自己是被强掳走,可这一世却是她主动寻来。
只要伺候好了他,将娘和弟弟带出苏府,又能让她与翠竹无恙,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沈言酌没有察觉到苏宁安心中的异样,只是搂着她又亲热了几番,这才出了屋子。
“好生看顾你家姑娘。”路过翠竹时步子不曾停,只淡淡的丢下这么一句,遂带着安礼离开。
翠竹看着他们走远,这才关好了院门,急忙跑了进去。
夜幕已深,街市上早已点亮了琳琅灯火,热乎乎的炊烟盘旋在长安城上空。
宽宽的石板路上,马车来来回回,两旁还有三五成群的行人,好不热闹。
沈言酌的马车行得平稳,落下的车帘隔绝了所有的烟火气。
安礼跪坐在下,奉上热茶。
“安排好私宅,莫叫她看出什么。”
陛下难道不准备带姑娘进宫?
“是。”安礼一顿,掩下心思。
仔细一想,也不觉得奇怪,毕竟现下玉才人肚子里的龙胎才是金贵的。那苏姑娘即便再得陛下喜欢,又怎能与皇家血脉相较?
“奴才还有一事禀报,玉才人禀明了皇后,想要见苏夫人。”
沈言酌扯了扯唇,半阖的眼眸并未张开,只是有些随意的道:“告诉皇后,不必那么快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