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他一次,尚且可以原谅!但有第二次,哼!
倒是不介意叫她见识一下何为帝王之怒!
苏宁安刚回去不久,尚未更完衣,便听着外面一声声“主子爷”。
看了看天色,怎么这几日他来得越早了?只得叫翠竹快些。
尚未将衣衫整理好,忽然“哐当”一声,门被人推开,沈言酌走路带风一般扯住翠竹将她向后一甩,直直将苏宁安抱起,往床榻上一丢。
“爷!”苏宁安吓得捉住他肩头的衣料,“爷生气了?为什么?可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好?”
沈言酌捏着她的下巴,沉声道:“爷对你如何?”
苏宁安看着他眸中不善的目光,心中一紧,赶忙点了点头,“爷对安安极好,除了母亲,爷就是对安安最好的了。”
只是他并未因着苏宁安的几句话消气,眉头却是皱得更紧,“答应你的事,可曾食言?”
苏宁安摇了摇头,“幸亏有爷在,否则安安不知落得何等下场!”
沈言酌听着她的话,却如同被撕裂一般,他对她如此好,想要的皆给她,她却还要走!
低沉的声音带着几缕阴风,“苏宁安,不准挑战爷的底线。”
苏宁安闻言,心跳忽然顿了一下,面上有些白,他如何知道她的心思?
可她······还什么都没做啊!
下一瞬好看的眉眼突然就委屈了起来,“爷,安安害怕。”
看着她眼角的泪,沈言酌突然间竟无法再维持冷硬的做派,只得叹一口气将她拥入怀中,靠在床头,轻拍着她的后背。
“爷知道做外室委屈了安安,断然不会叫你一直如此,好不好?”
苏宁安听着,点了点头,“安安会乖乖的。”
沈言酌捏了捏她的脸颊,忽然间也就不那么气了。
不过既然来了,自然就没有走的道理,又翻身困着她,生生的将她折腾好几回才肯作罢。
幸而今日他并未打算留宿,倒是能让苏宁安好好睡一觉。
第二日虽是极困,但仍撑着身子起来,且比昨日出门还要早些。
“翠竹,多带些点心和吃食。”
“奴婢早就准备好了,昨日特地去厨房让他们多蒸些馒头,点心也带了不少,郑嬷嬷已经让人拿上马车了。”
苏宁安点点头,昨日她们回来的路上瞧见一间慈善堂,里面收留的皆是无处可归的可怜人,其中以孩童、老妇居多,也有男子,多是身有残缺的。
只是她们昨日并未带吃的东西,只得拿了银子去买了些包子馒头来。因那地方离码头不远,甚是偏僻,所以多是粗面做成的吃食,今日才特地从府中带了食物过去。
“大娘,我带了些吃的还有点心,可以分给孩子们。”苏宁安和翠竹一人提着一个篮子,又让车夫将蒸好的大馒头搬了进来。
人群一拥而上,还有一些小孩子看着苏宁安衣着华丽,盯着她手中的点心不住的咽口水,却不敢上前。
苏宁安拿了一篮子点心放到他们面前,见他们怯懦着不敢去拿,便又上前两步,一人一个塞进他们手里,“快吃吧,甜甜的软软的,可好吃了。”
那些孩子见着苏宁安面上柔和,手白白的又软软的,好像不似平常那些啐骂他们的妇人,便一个个吃着点心,喜笑颜开。
渐渐地,也都敢伸手在篮子拿。
“那个人是谁?怎么不过来吃?”
有个小女孩儿坐在离苏宁安最近的地方,看了一眼道:“那个奶奶病了好几日了,都不动的,平常都是慈善堂的奶奶给她喂些水和粥什么的。”
苏宁安看了看,拿了个热乎乎的馒头,又端了小半碗粥,向那人走去。
“你还好吗?吃些东西可好?”碰了碰那人,却见着她面上瘦黄得不像样,一双眼睛浑浊无神,见着她却死死的抓住她的衣服,“啊、啊、啊”的很是激动。
苏宁安眉间疑惑,忽然瞪大了双眼,瞧着那人嘴中空空,吓得坐在了地上。
只是那人死死的拽着她的袖子,因着用力而双眼赤红,似乎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就是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