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安吸了吸鼻子,想到自己竟然在皇上面前如此失态,不觉羞臊起来,“让皇上见笑了。”
沈言酌只是搂着苏宁安躺在榻上,绣着龙纹的薄被随意搭在二人的腰间,偶尔一阵风从半开的窗子中飘进来,带着山间独有的清新,并着淡淡佛香,很是怡人。
“你什么样子朕没见过?”沈言酌捏了捏苏宁安的下颚,还是没忍住落下一吻,“不过还是不妨碍朕取笑你。”
“皇上!”苏宁安忍不住在他腰间拧了一下,埋在他身前撒着娇。
沈言酌垂眸看着越爱跟他撒娇的苏宁安,眸中带着宠溺的笑意,拥紧了她的身子,却是轻叹一声,移开目光。
只可惜,祭天结束之前不能行男女之事,如今将她带在身边,倒像是折磨一般。
“今日去见母后可还顺利?母后待你如何?有没有受委屈?”
苏宁安一愣,当下扬起笑脸,“皇上多虑了,本来妾身以为太后威严,但其实太后待妾身很是亲切,也没有疾言厉色,只是问了些妾身与皇上之前的往事,还有身世而已。”
说着,苏宁安又顿了顿,“可是妾身没有按着皇上交代的,擅自做主将实情全部告诉了太后。”
沈言酌眸色一暗,既觉得意外,却又觉得在意料之中,“太后如何说?”
“太后并未说什么,只是说即便当日那样,也不能如此,并未再追究。”
沈言酌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她能从母后那里顺利出来,这事儿便算是过去了。以后就算被提及,在母后那里,也掀不起浪来,倒比他一手揽下要好上许多。
拍了拍苏宁安的肩背,“安安如此,说不得是好事一桩。”
“为什么?”苏宁安抬头看着沈言酌,却见他不再说话,也懒得费心思去猜。
不过他既然说是好事,那就证明她没有做错,也许太后之后会对她改观?
管他为什么,只要能讨好了皇上和太后这两尊大佛,日后她在宫中必定舒坦。
苏宁安想着,紧绷的心绪忽然放松不少,没一会儿便在沈言酌怀中睡了过去。
半柱香之后,门扉轻响,安礼的声音传来:“皇上,国师在殿外等候。”
沈言酌这才将熟睡的苏宁安放好,披了外袍,走了出去。
“今日做得极好。”
国师双手抱拳,向沈言酌躬身一礼,“为陛下分忧,乃贫道之责。不过今日贫道也是实话实话,苏姑娘的命格本就正常,想来那时定是被人诓骗。”
沈言酌听着,虽然诧异,心中却更为舒适,“待祭天之后,国师可继续云游禅修。”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道:“朕有一事还需国师解惑。”
“贫道不敢妄自托大,陛下请讲。”
沈言酌便将那日在船上恍惚间看到的画面讲给国师听,“真是奇怪,朕何故会看到那些?若说是将来生的事,又怎会在朕的私宅?”
国师亦是紧皱眉头,“这等事贫道竟是闻所未闻,或许在贫道游历之时可解惑。若陛下担心有祸事生,贫道倒是有一物可赠。”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串刻着道家符文的手串,“此物可保平安。”
沈言酌接过,点了点头。
隔日,这串手串出现在苏宁安的腕间,并被沈言酌下了口谕,无论何时都不能拿下来。
苏宁安虽不明所以,仍是欢欢喜喜的接过。
不过今日她仍要去给太后请安,便让翠竹和莺儿急忙替自己梳妆,不敢耽误片刻。
幸亏她这次带来的衣服饰皆是素淡的,偶尔鲜艳一点的,也是淡粉色或樱色,也不算惹眼。
早晨只匆匆用了一碗粥,上了薄薄的口脂,收拾妥当之后,便往太后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