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交融,腰身被他用力的握住,怀抱收得更紧,像是要将自己嵌进他身子里一般。
粗重的气息犹如一次次浪涌袭来,眸底浑浊,渐渐的归于平静。
沈言酌轻抚着苏宁安的后背,瞧着她极为乖顺的依偎在自己怀中,一双柔软的唇瓣被他吻得晶亮。
心中很是满意,这才冷着声开口:“何事?”
翠竹已经退得离主子们有一段距离,不敢打扰,只能抵着头等着。
闻言这才上前两步,“夫人和少爷的骨灰已经安顿好了,在龛笼里好好的放着,小姐可以放心。”
苏宁安闻言,面上更红。
忍不住抓紧了沈言酌的衣襟,开口便是醉人的柔媚:“知······知道了。”
沈言酌却是以拇指按住了她的唇瓣,轻轻揉了揉,很是意犹未尽。
行船不过五日,他们已经到了明州。
本就是微服私访,所以沈言酌并未去驿馆,而是在明州最大的客栈包了几间房。
虽然赶了五日的路,但是沈言酌并不累,苏宁安也是神采奕奕,因此便与她在明州逛了起来。
江南不同于长安城,这里的人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
即便是男子,也比北方的男儿看上去要文弱些,却透着股精明,特别是小摊小贩们,异常健谈。
苏宁安只是稍稍看上一眼,便立刻口若悬河的介绍了起来,听得苏宁安一愣一愣的,不买都不好意思。
因此安礼和翠竹手中没一会儿便提了不少东西。
苏宁安扫了眼大街上的男子,又看着沈言酌,忽而笑道:“都说江南女子柔媚,亦是容易出美男子的,可妾身瞧着爷的相貌,即便放在江南,也是个顶个的好。”
沈言酌眉眼轻抬,余光恰好瞧见几道连羞带怯的目光从自己身上飘过,又看着苏宁安调侃的眸子,朗声一笑。
也不管街上人来人往的,握住她的腰便让她贴在自己身上,“爷对安安还没腻,安安不必担心爷顺手带回去几个。”
苏宁安掩唇一笑,自己的心思原来那么简单就被他看穿,羞窘的努了努嘴,“哪有?妾身顺口说说而已。”
二人一边说着,回了客栈。恰好顾禹安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下属也回来了,道已经找到了杜家墓园,就在城南处。
苏宁安听着大喜,沈言酌便吩咐准备好安葬事宜,安礼也找了先生择日,几日之后将杜映蓉好生安葬。
那一日,苏宁安与翠竹和莺儿皆是一身素衣,苏宁安不施粉黛,长挽起,头上只带着一支白簪。
母亲就葬在外祖父、外祖母的旁边,苏宁安看着燃烬的纸灰打着圈缓缓上升,早已经哭红了眼。
“母亲,女儿终于将你带出了苏家,您可以安息了吗?”
沈言酌负手立在旁边,看着眼睛几乎要哭肿的苏宁安,并未上前安慰,只是淡淡的看着。
这样的祭祀以后入了宫,怕是再不能有,不若让她哭个痛快,尽一尽孝道。
“可是苏宁安?”
忽而一道男声惊喜的接近,苏宁安诧异回头,就看见一陌生男子被挡在几步之外,顾禹安眼中亦透着冷冷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