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哭喊声早已传出寝殿之外,沈言酌亦被她的嗔怨弄得眼尾泛着些微的红,守在外面的翠竹和莺儿也忍不住用帕子连连拭泪。
“没错,安安没错,这不是安安的错!是朕的错,朕没有及时找到你,更不该一时糊涂将苏玉心接进宫,对不起······对不起安安!”将苏宁安压在胸前,任由她的泪水染湿了前襟,一下下抚着她的背,用他所能知道的最最温柔的方式。
沈言酌说着,更不知是这些日子第几次懊悔,若他当时能多分出些精力来,其实找到她并不难······
若能早些找到,她不会与母亲死别,也不会有如今的屈辱。
直到怀中的身子渐渐停止了颤抖,才听到她开口,“皇上也觉得臣妾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吗?”
“不是,真的不是。”怕她不信,握着她的肩头与她四目相对,“与你相遇是我始料未及,之后遍寻你不见更让我魂牵梦萦。再次与你相遇,或许只是不甘,咱们日渐相处,方才知道安安真的很好。”
说罢,抵着她的额头,“安安,你很好,好到让朕喜欢你······”
沈言酌一愣,脑袋一片空白。
自己都没想到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忽然他的心剧烈且沉重的跳动了起来。
“皇上······”苏宁安也是一惊,不知为何,随着他眸间怔愣,自己也开始慌乱。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破土而出,疯狂的生长着,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沈言酌眸间一亮,紧紧盯着苏宁安,“安安说,这是爱吗?”
苏宁安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原本她应该点头称是,将帝王的这一份情紧紧抓在手中,可,在这事儿上,她不想扯谎。
“安安不知道······”
沈言酌勾起唇角,环住她的力道更柔了。
轻吻着她的唇,一下比一下更温柔,更缠绵。
他虽然不知爱上一个人是何等感觉,但是他见过皇后日日画着付长寻的画像,将他给她的每一件东西都小心珍藏,面上的微笑、眉间的温柔皆是因为想起了付长寻,狠心斩断他们之间的缘分,也是为了不叫他折翼。
这些,他体会过,虽然他有过很多女人,却也只在苏宁安身上稍有体会。
这是爱吧?
一定是爱吧!
轻轻一叹,张口道:“苏宁安,你是第一个叫朕爱上的人。”沈言酌越说眼眸越晶亮,每多说一句便更加确认。
以前只是觉得自己喜爱她,只是不敢承认,那样的感觉就是帝王从不需要的爱。
沈言酌握着她的肩头越来越紧,似是现什么宝物一般,“安安,我······”
“皇、皇上······你别这样!我······我害怕······”
对于沈言酌突如其来的表白,苏宁安推拒的更加厉害,微微侧过身子不敢与他对视。
这样的他实在是太过热烈,热烈的叫她只想逃开。
“安安不怕,安安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让朕好好爱你好不好?”沈言酌垂眸看着苏宁安,幽黑的眸子如夏至日当空的太阳一般的灼人。
胸中的热烈更是止也止不住,“朕会好好学着怎么去爱你,安安,别躲······”
苏宁安紧张的敛下眼皮不敢回应,只得无措的呢喃着,“皇上莫要怪太后,太后······太后并无恶意,也只是担心臣妾魅惑君主······唔。”
唇瓣忽然被的堵住,苏宁安只感到他灼热的大掌在她腰背一按,整个人贴在他的身前,叫她避无可避。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却是第一次吻得她心神不宁,叫她手脚软,再无半点力气。
“你······”
苏宁安被沈言酌极尽温柔的置于身下,眸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染上了情愫。
“魅惑君主又何妨?安安可以极尽魅惑,叫朕的眼里除了安安谁也看不到,好不好?”
沈言酌微弯的眸子看着苏宁安,不让她的理智回笼,再次吻上了她。
“安安,你不是别人,你是我的妻子,朕只将你看做妻子。”
喑哑着声在她耳边叹着,无论她是否同他一样,这一刻他只觉得有了苏宁安,自己再不是孤家寡人。
若她是古籍中的山野狐精,那他也愿意效仿商纣王,为她倾尽江山,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