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咱们的皇上竟是个情种。”
透过茂密的枝叶,瑾王看着顾禹安将那支箭收了起来,皇上则小心的护着宸妃,安抚了好一会儿,三人这才离开。
瑾王嗤笑一声,“看来这个宸妃倒是个有用的棋子。”
“据奴才在边疆观察,皇上很是在意宸妃娘娘,不顾狼群和暴雨也要亲自去寻,这在以往可是从来没有的事。”盛衡站在瑾王身后两三步之处,“只是微臣本想勾引宸妃,但宸妃却是对皇上忠心得很,为了与奴才保持距离,不惹皇上不快,最后竟一个人冲了出去。”
“哼,她倒是会抓帝心!”瑾王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指尖发力,那石子竟直直的飞了出去,打断了数十步之外的一节树枝,“难为你生了一副好皮相,竟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既然勾引不成,便离间!”
说着看了眼盛衡,“想办法叫宸妃受制于你,宸妃现在有皇子,若是与你有了联系,必不敢轻举妄动。”话毕,眉峰一冷,“本王不信,宸妃还真能对皇上信任到毫无隐瞒的地步!盛衡,若你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就想想自己的出路吧!”
“奴才一定竭尽全力,必不叫主子失望!”盛衡压低了声音,却是字字铿锵。
瑾王冷冷的勾起了嘴角,“到时,叫宸妃成为皇帝枕边的一把刀!”
最后,再让她为怀儿陪葬!哼!
瑾王指上一使力,拇指上的扳指“咔”一声,裂成两半。
一阵夜风掠过林间,带着丝丝冷意,也带走了远处离开的脚步声。
沈言酌将苏宁安往怀中带了带,握着她的手,感到她手上冰凉一片。
“害怕了吗?若是害怕,咱们就回去。”
“没事。刚才的确被吓了一跳,现在好多了。”苏宁安摇了摇头,“可是会不会有危险?万一他们再行刺可怎么办?皇上,不然咱们还是回去吧。”
沈言酌安抚的紧了紧她的腰,“安安既然还有兴致,咱们就再玩一会儿。”
“可还是皇上的安全重要。”苏宁安转头看着沈言酌,面上尽是担忧。
她这副样子看得沈言酌心情大好,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安安真当朕是水做的吗?放心!”
其实他本就不打算赢,不过是难得出宫,想与安安多玩一会儿罢了,那古剑虽然珍贵,但也不至于舍不得。
与其说是月下比箭,不如说是他打着比箭的名号正大光明的带着安安幽会。
骑着马缓缓行过林间,有时兴致来了还会下马随意走走,不经意间,仍是发现了两枚玉佩。
苏宁安跃跃欲试的想试一试,沈言酌依旧是握着她的手,将玉佩一箭射了下来。
两次下来,手上的力道虽没多少,但姿势却是非常标准。
“怎么?安安不做宫妃,想当女将军了?”
苏宁安转头看着皇上,忽然就想起了皇后那日月下舞枪得样子。
看了眼他,终于还是将话咽了下去,吐了吐舌头,“这不是臣妾之前没做过嘛,实在是好奇得很。”
······
另一边,静姝公主和文信侯世子程潇在林间走着,伺候在身边的宫婢月盈和小厮与他们隔了几步远。
程潇一路上已经射下两枚玉佩,很是得意。可以带着沈予冬往偏处走,也是想着多与公主相处。
他家虽是侯府,但终究是没落了。他此次科举又只得了个小功名,反到不如自己的弟弟考得好,还不如做侯府世子来的舒服。
若能攀上公主,即便是尚公主,也不影响他继承侯府。
以后若有了嫡子,借着公主与宫中的关系,还是可以让孩子多些前途,岂不更好?
“这两枚玉佩公主收着吧。”
沈予冬看着躺在程潇掌中的两枚玉佩,摇头一笑,“不了,这玉佩皆是世子所得,本宫怎能抢了你的功劳。”
“那……公主可愿与臣走一走?”
沈予冬看着程潇一脸的期待,想要拒绝又不好意思开口。其实本来是想一个人待着的,可出宫前,太后特地嘱咐过,若她一直拒绝,实在是不好向太后和皇帝哥哥交代,也只好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