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公主被皇上下旨从玉牒上除名,收回公主的金册与金印,取消一切皇家俸禄,同时赐婚大理寺少卿庄墨。
这事虽让朝野上下震惊不已,但说到头不过是一个女子为了情郎舍弃家世金银,有不少人羡慕沈予冬竟有此胆色,放弃所有勇敢追爱,亦有人嘲笑沈予冬不知世事,男人哪是能如此托付的?到最后,还不知会如何悲惨。
在下旨的当日,沈予冬就带着人收拾东西,离开公主府。
精致的公主府瞬间人去楼空,服侍在里面的宫人,还有各色的精致摆设、器皿一并被收了回去。
朝露宫自是很快知道了消息,苏宁安抚着肚子怔愣许久,忽而弯起眼眸。
若换成别的男人,那静姝公主无异于掉进火坑,但若是表哥……
想到有姨丈、姨母的言传身教,姨丈对姨母也是一心一意,表哥应该不会负了公主吧?
即便是日后有妾室进门,想来也不会苛待正室,断不会如母亲那般。
如此想着,也就微微放了些心。
“翠竹,你去庄家一趟,将这些银票带给姨母。”
说着从匣子里拿出一叠银票交到翠竹手上,“让姨母为静姝公主在外面置一间宅子,虽不用过分奢华,但也不能寒酸。至少这些日子,公主不能住在庄家落人口实,得有个落脚的地方才是。”
“安安真是与朕想到一处去了。”沈言酌笑得一脸温柔走了进来,苏宁安却将眸光一偏,不肯给他半分好脸色。
“翠竹不必去了,朕已经为她置好了宅子,日后就算是与夫君斗嘴,也能有个去处。”沈言酌坐在苏宁安身边,将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听着孩子的动静。
这些日子来,他每日不肯落下的便是这事儿。
苏宁安凉凉的哼了一声,“是啊,公主真好,与夫君吵架了还能去别处,不像臣妾!”
这几日这样的场景不知上演了第几次,翠竹仍忍不住担心着。但看着皇上极具耐心的哄着小姐,便安心不少。
其实自从上次在御花园之后,皇上与小姐之间就冷了不少。
准确来说,是小姐待皇上冷冷的,处处与皇上作对,逮着机会就编排他。
一开始她们还担心皇上受不了小姐的脾气,可渐渐地现,皇上也不恼小姐,只是任由小姐使着性子,每日只要没事就来朝露宫陪着小姐,这些日子竟连皇后那边也不去了。
即便小姐还在乐此不疲的捋着老虎须,她们也不必担心。
将热茶端了上来,又将银票放好,这才带着人出了寝宫。
虽然小姐这些日子使起小性儿总是不避着人,但只有在私下无人时,小姐才能更加肆意的使性儿。
“安安想怎么撒气都行,可别让自己不高兴,瞧瞧。”沈言酌好像没事一般搂着她,亲了亲她的嘴角,“孩子知道你不开心,也跟着闷了。”
说着掌心抚着她的肚子,笑得一脸温和。
“哼!谁害的?还不都是你害的!”
苏宁安不解气的咬着唇,依旧给沈言酌后脑勺,粉拳用力的打了打他,却被沈言酌一把将她的手拢住,顺势扯了扯她的身子,非要她看着他。
“皇上……”苏宁安推着他的肩膀,却敌不过他的力气,不由得环住了他的颈子,断断续续的道:“唔……我还没……解气呢!”
她的肚子虽如小山一般,但沈言酌依旧有办法让她乖乖待在自己怀里,依旧能结结实实的吻住她,一解相思。
公主府外,一辆马车已经候在外面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