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今晚还会来吗?”翠竹听着小顺的禀报,很是担忧。也不知现在皇上和盛昭仪如何了?
若是皇上真的宠幸了盛昭仪,那、那……
看着苏宁安一脸平静的样子,翠竹想了想,仍是开口道:“即便皇上宠幸了盛昭仪,也不打紧。皇上如此重视娘娘,且二皇子即将诞生,没人能动娘娘的。”
苏宁安抚着肚子,听着翠竹的话,觉得很是温暖。
正欲说什么,却听见花园中一声声的“皇上金安”,院子中的灯一瞬间也亮了起来,苏宁安掩唇轻笑,“快吩咐下去,让小厨房准备点清淡、好消化的东西。备好热水。”
翠竹和莺儿面上也是喜笑颜开,急忙下去准备。
苏宁安柔柔一笑,小顺刚离开没一会儿皇上便来了,就知道盛玥儿没能成事,否则才不可能这么快!
复又想到沈言酌在床帐之间的表现,忍不住就红了脸,面上忽然燥热不已。
苏宁安难堪的咬着唇,心中的羞涩硬生生的将眸子逼出几分水汽。虽然羞于承认,但或许自己也是思念他的吧。
听说今日的宫宴皇上将盛玥儿放在身边,身上定是沾染了她的栀子花香。
不过沈言酌向来心思玲珑,知道她不喜他身上带着这味道,于是每次来必定会仔仔细细沐浴一番,今日来的这样草率,想来是没有沐浴的。
苏宁安正如此想着,让郑嬷嬷扶自己起来,还未走出内寝,便听殿门打开,随着一声声“皇上金安”,珠帘晃动,沈言酌带着一股香风走过来,拥住了她。
她尚未看清他的样子,便听着他急急的解释道:“朕可没有碰她,安安不许误会。不是不让你乱动吗?来,快坐。”
刚走了两步的苏宁安,听着他的话,忍不住莞尔,谁能想到这话出自向来条理分明的皇上口中?
正欲回应,却猛然闻到他身上的栀子花香,果然比以往要重要一些,虽然知道不应如此,却仍是忍住偏过头去,以帕子捂住口鼻,推了推他。
沈言酌被苏宁安这一动作弄得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也忍住了火气,拧着眉挣扎一瞬,只能轻声安抚了两句,这才唤了人为他拿了新的寝衣。
恰好此时的热水也烧好了,苏宁安做了几个深呼吸,终是来到皇上身边。
“皇上饮了酒,定是没有吃多少。不如先沐浴,等会儿膳食也该端上桌了。”
“好,”沈言酌点点头,无意识的想亲吻她,却又想起身上的味道,于是收住了动作往耳房去。
苏宁安将窗户开了半扇,让味道散一散。
即便已经入冬,可朝露宫的地龙很是暖和,在寝殿待着,只用穿些春秋薄衣就好,所以开半扇窗户也无事。
只是栀子花的香膏、香粉她以前不是没用过,都是淡淡的香甜很是宜人,可盛玥儿用的却比以往重了许多,只要稍稍离得近些,哪怕是衣服不经意的擦过都能沾染上。
一开始以为这香味有什么蹊跷,可也让太医看过,孩子无事,想来就是她将香粉用的过于重了。
莫不是在提醒她?
想到此,苏宁安忍不住无声一笑,眸色也冷了不少。
提醒她什么呢?
难不成是告诉她如今不能侍寝,而皇上的身边还有一个盛昭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