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将家里的爷们教养好,贾母这等年纪,终归有撒手人寰的一天,又能护得几时。
贾母自然听出了女儿在讥讽自家溺爱儿孙,也反唇相讥到。
“你嫁出去了,心大了,我也管不得。林姑爷就算主意多,你也不该时时都听他的。他一个男子在外奔前程,教养儿孙,打点上下,便多要靠你这当娘的,就算你跟着你父亲读过几年书,一个妇道人家又能教得了什么有用的东西瑾哥字都没认全,出去外面又能看些什么”
“要我说,你也别舍不得男人,若是不放心,好好挑几个房里人去跟着服侍也就罢了,何必巴巴跟着去受罪。你若不会挑,可要为娘与你掌掌眼”
贾敏听了,气得脑袋胀,站起身来直视贾母冷笑道。
“可不是叫哥哥说对了,这岳家竟是打着往女婿屋里送人的心思母亲既然年纪大了,也该颐养天年,家中本就是有那么些小辈要操心,瑾哥就不劳您挂念了。”
说罢贾敏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她这母亲就是这幅模样,只要贾母觉着好的,旁人定然是要照着才成,可贾敏已然不是当年承欢膝下的幼女,她已是为妻为母,为何还要受贾母支使
贾母见女儿走了,气得直骂孽障,随后王夫人来了,贾赦的续弦邢夫人也到了,媳妇俩安慰了好一会儿,贾母才勉强消气,见女儿实在不听,也只能撒手不管。
贾母满心想着,只有要贾敏好生吃几次亏,才知道听母亲的话。
林如海见妻子回了荣国府气了好一场,大约也猜出是什么事情,便也不耽搁,递了折子得了旨意,当下就带着妻儿启程,一路往北去。
八月里到了北阳县,刚好能过中秋。
好在都是管一个县城,他当年初涉官场的时候就做过这个行当,兼之又聘了一个翰林院内阁大人举荐的师爷,故而林如海到了北阳县衙不过三日,便将诸事都打理顺畅了。
这师爷姓胡,名谦,字才学。
很有些才干,但是却因左手小指畸形,当不得官,只能各处做些幕僚。当初内阁的赵大人与他寻了这个差使,还特意嘱咐胡师爷,不要觉着与林如海做师爷委屈了,跟着这人,就算不能大富大贵,日子必定过的安稳。
能在探花郎手下当差,胡夫子哪里觉得委屈,况且林如海才当了县老爷就很有些模样,待人又恭敬谦和,将来必定能有好造化。
林如海在北安县,倒也有些无为而治的意味,除却朝廷那几样,多的税务他是不会收的。见旁边两个县城用药材,山货等物在此地集散,林如海还自己掏钱,修了个场子。
当然这钱可不是百出,起码也要象征着收些入场费,只是林如海不是那等奸商,收的那点银子也堪堪够日常维护罢了,而后人渐渐多了,又出钱盖了一溜商肆,和饭馆,且是后话。
林如海家中的积财已然够用,所以不必从朝中贪银子,也不会变着法要孝敬,在这地界不过一年多,百姓就觉着日子好了不少,起码都吃得饱了,吃饱穿暖了便也少有人闹事,北安县的治下甚为清平。
现如今,林如海当个县令,倒是比先前在翰林院当差要清闲惬意得多,还能腾出些时间来教儿子读书写字。不过贾母说的有一点没错,这北阳县更加找不到好的先生。
北阳县这位置,离着京城不近不远,好些学子都往更靠近京城的那几个县求学去了,若是有些家底的,多半直接送到京里去,是以这一处并不像是江南,是个文人荟萃之地,能来个探花郎当官老爷,也算是为此地添了几分文气了。
第二年冬日里的时候,林如海与王良通信之中,王良详细向林如海说命了他研究出的一种渠灌之法,林如海采纳了意见,又结合此地的情况加以改进,用着甚好,便写了折子向京中举荐王良之法。
圣上大悦,刚好应天府有个缺,便直接将王良擢升了。
林如海安心当着自己的县令,教一教儿子,官场的烦杂似乎离他很远,颇有些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意味,满心想着这三年期满,倒是不如再干三年,反正这一世还不到而立之年,他这点年纪在官场上暂时还压不住人。
然而京中却不是那么想的,还是这一年九月里,北安县刚刚开始秋收,京中来了百八里加急的诏令。
苏州知府急病故去,圣上着令林如海即刻启程赴任,代理苏州知府一职。
作者有话要说贾敏现在已经开始和荣国府正面刚了。
贾府的老太太,真的很溺爱儿孙,甚至想着溺爱外孙
林爹现在就想着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当着官,把儿子养好,把基础打好。
林爹我想闲着,我想躺,反正这一世还不到三十岁
圣上不林卿,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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