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殿下可不是那等纨绔子弟,也不会有一不顺心就闹事的荒唐行径,所以王良才慌乱至此。林如海原本还安慰同窗,许是小儿年轻气盛,但随后内侍的回话里牵连了自己儿子林瑾。
当下就连林如海也有些冷静不下来了,他那儿子有时候可是比小儿还年轻气盛些。
圣上要给王良这等老臣面子,又牵涉到了林如海和林瑾,还有林家那个宝贝姑娘,故而也没有传了其他人来审问,只是叫人赶紧弟弟抬回来看诊。
好在这位小殿下脸上没有什么伤,只是手肘和腿上青了几块。而对于王简而言,李平已是手下留情了,除却第一拳打了脸,叫他脸颊上青了一块,其他几拳倒是没有往脸上招呼。
李平自然不能将王简的脸上打得太过惨烈,也不能真的将人打成重伤,若不然就不便在皇兄跟前卖惨了。
李平这当弟弟的,在皇帝跟前又开始变得懂事而懊恼,愁道。“是臣弟不对,他们这些读书人将来恐怕会有天子门生,总也不该打了皇兄的门生才是。”
皇帝见弟弟伤的不重,还知道为自己考量,心疼反是多余愤怒,当下最好的办法便是将此事就当小儿打架处置。
圣上不由摇头笑道。“若不是你打,便就是林卿动手了,何必为着一件小事这般大动肝火。”
李平却是不服,又争辩到。“这哪里算是小事,若有朝一日有人欺辱了臣弟,皇兄肯定会为臣弟出头的。若是有人敢这么说怡和,我定然将他揍得更惨。”
皇帝亲眼看着御医给弟弟上了药,随后才与当事的两位大臣宣布处置结果。
“罢了,小儿玩闹,总也有不服的时候,世子都不追究了,至于林卿,且叫他好生上课便是。”
圣上这样的处置,可谓是轻之又轻,王良一听当下就松了一口气,后背都汗湿了。林如海见圣上不追究儿子的责任,在国子监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便又恳请圣上要林瑾闭门思过几日。
圣上想到林大人和王大人家交好,只罚了一家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便也同意了林如海的提议,叫林瑾闭门思过几日。
毕竟在国子监中头一个想动手的是林瑾,只是有人眼疾手快,抢了先。
王良和林如海一前一后离了宫,相互交道了几十年的老友各怀心事,一路上一句话都未曾与对方说过。
回到家中,王良作为父亲,还是看了看儿子王简的伤,果然是世子手下留情了,伤的不算重。
王良怎么不知儿子心中所想,正是如此才在林家跟前抬不起头来,好在这孽障被打了一顿,没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
他对儿子说到。“国子监你不必读了,带了我的信往姑苏的书院去。”
“老爷”芸娘早就眼睛哭红了,如今听见王良要让儿子往江南去,又开始呜咽起来。
“你莫要留,我这也是为了他好,若不是有我这一张老脸在,若不是世子不曾追究。”王良神情从未过如此严厉过,痛心疾,质问王简道。
“为父教你的东西,你尽数忘了吗”
世子殿下与王大人家的儿子在国子监打架后的第三日,王家的马车载着脸上仍旧青紫的王简,灰溜溜离开了京城,南下江南。
没了这人,敬王府里的世子爷那叫一个神清气爽,通体舒泰,没过几日就全然好了,活蹦乱跳。
林瑾却仍旧在家中思过,每日不用往国子监中公干,悠哉极了。
这日黛玉偷偷溜了进来,几张银票拍在林瑾桌子上,笑嘻嘻道。
“哥哥,你瞧这是什么”
林瑾一看,这几张银票面额可是不小,他这妹妹还真是有钱。
“怎的,见你兄长被罚了,用银票安慰呢”林瑾反问。
黛玉依旧是笑吟吟的,林瑾一看就知这妹妹要支使自己了,只听她又说。
“哥哥想多了,只是想要哥哥帮个忙而已。”
林瑾将手头的笔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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