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鹿人
众人还没弄清楚是什么状况,敬王殿下好好的竟然弄起了剑来。
这把剑一看就非凡品,寒光一过,已是狠狠扎进了扔在地上的那一坨被褥上。
那被褥扭动了一二,敬王却是一剑不成,又猛地接连刺了好几剑,直到被褥里那一团不再挣扎,汩汩渗出血来。
空气中一时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这”
南安王、北静王,连着作陪原本要道歉的广安侯,皆被吓了一跳。
“敬王,您怎么能”南安王率先难,这可是他府上,他这个王爷做的局,敬王就算是个王爷,也太不给他这个长辈面子了
敬王提着剑,倒是半点不曾心虚,只看了这几人,冷笑道。
“怎么不能,如此包藏祸心的女子,留之给家族蒙羞诸位放心,若是圣上问起,本王自有说法。”
北静王才是无妄之灾,他可是实实在在就想来吃酒玩乐的,这敬王殿下,却是比前几年还要难相处了。
眼看着那被褥红成一片,不由叹道。“敬王,你这般,未免太过残忍了”
敬王总算舍得将剑入剑鞘,又反驳北静王。“残忍,好在如今是个女子,万一是个刺客,本王不动手,难不成等着他娶我性命。”
北静王哑口无言,今日可是遇上了个较真的,就算到时候圣上问起,就说是刺客,那是再好不过的借口。
谁人看不出来送女人,耍得是什么心眼和把戏,比起献女秋容被王爷杀害,倒是不如说遇到刺客来得光彩。
敬王看着几日中脸色最难看的广安侯,又说到。“即是勉强算得上广安侯表妹,劳驾侯爷给她收尸了。”
这话一说完,敬王便叫人将被褥掀开,叫广安侯认认是不是自己表妹。
众人本能将头撇过不敢看,待敬王府的侍卫将被褥一解开。
原来里面是一只被绑住前腿,又绑了嘴巴的梅花鹿。
“是、是一只鹿”
只是这一头鹿被扎了好几个窟窿,血也差不多被放干了。
显然,这几人是被这位年纪轻轻的敬王愚弄了。
始作俑者见他们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竟是还笑得开快。
“早前有人送了一只鹿给本王养着玩,本来今日说宰了,刚刚和诸位一同吃新鲜的鹿肉。”
敬王又回到席面上坐下,还给几日斟酒赔罪,又笑道。
“玩笑而已,大家切勿当真,只是再有下一次,可不知是鹿肉,还是人肉了,真是可惜了鹿血。”
说罢李平这个敬王,还叫人拖了这头鹿去烤了,鹿肉叫另外几位王爷吃了,险些积食。
至于方才有人往敬王床上想送什么东西,大家都心照不宣,再不提及。
等好容易吃完了如此煎熬的一餐,与鸿门宴也没什么差别。
南安王怎么会料到,这本是他与敬王办的鸿门宴,最都倒是成了敬王给自己办的鸿门宴。
想到自己在南边的党羽,尽数折在了李平手里,他恨得心里痛,早前他还以为是年纪尚轻的敬王借了林如海的势,看来也是他见敬王在南边,对圣上太过顺从,南安王自己轻敌,小看了敬王。
北静王面对这场无妄之灾,待敬王走,对着南安王爷,也给不出好脸色,抱怨道“王爷就是要做这等事,也该早早与我说一声,您这宴席,晚辈还真是用不得要是这事传到了圣上耳朵里,你猜圣上会如何”
南安王仗着年纪大,很是傲慢,满不在乎道。“还能如何,宗谱上又不是亲兄弟了,圣上才不会管什么宅之事。”
南安王敢搞这些动作,不就吃准了皇帝想见这个兄弟吃亏
最为弱势的广安侯不敢多说,只看了看南安王一眼,不想却又被这位老王爷斥责。
“你看什么看,你们家给的是什么药不中用的,必定是走了消息,且想想如何自保,本王帮个忙倒是惹了一身骚”
南安王半点情面不留,当即就揭了底。可是广安侯府和候府夫人的娘家联合起来想要做的事。
敬王这次竟是没有被药倒,还能在他们跟前演上一出宰鹿,必定是走漏了风声,敬王有备而来,最才能反客为主。
广安侯不敢再说话,这些事他也只听长辈们有这个打算,哪里知晓会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法子。
他此番务必得与母亲好好谈谈,就算气急败坏,为了候府上下的安危,可也不能再被人撺掇着胡来了。
敬王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也没那么慷慨真的有心请那一群人吃鹿肉。
不过依着京中人的做派,敢对他动手,面必定不只一家势力。
京中勋贵,可是最喜欢搞小集团的,好像参与的人家多了,底气就足了。
“可查出来了,这次有那些人家。这广安侯府,还真是活腻了。”敬王又关照了一下调查进度,务必一家都不能漏下。
一直在关注此事的徐公公说了一下自己的见解。
“依着老奴看,广安侯府和候府老夫人的娘家不过是个冤大头,真正在背那一位,恐怕是太子妃的娘家。”
敬王还没说什么,黛玉一听却忍不住冷笑,讥讽到。
“呵,这一家倒是有些本是,太子妃还没母仪天下,早前就把手伸到了南边,这次又想做什么。”
若不是这些皇家儿媳摆出的姿态,京中这些命妇们,也不敢可劲儿给自家嫂嫂明里暗里穿小鞋。况且太子妃的娘家可不干净,那心思,大着呢
敬王也笑道,“做什么,自然是还没当上皇,太子妃就想学着皇娘娘下个懿旨,给各家大臣指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