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回头现了,走回去拍了他一下,低声说:“走啊!”
于仞收回眼神,一言不地上马,生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
秦琅与他朝夕相处,多少是知道他的心思的,见状微微叹了口气。
主公和父亲跟他们说,表面上,他们四个都是白宪嫄的护卫。
实则,他们三个,是于仞的护卫。
于仞身份特殊,隐藏在白家,他们三个不得对外说出一个字。
否则,处死。
秦琅其实也不清楚于仞具体是什么身份,但穆清风可是三大门阀之的穆氏的继承人,在这个世上,能与之身份相媲美的,怕是只有三大世家及京城里的皇族。于仞能与他相争吗?
更何况,他的身体还有大问题。
一直暗中给他医治的主母又已经不在了,怕是命不久矣。
……
已经上了马车的阿翡,见男子都骑马,吵着也要骑马。
白宪嫄宠着他,不忍教他失望,便叫道:“于仞!你带阿翡骑马吧!”
她找于仞,也没想别的,就是出于安全考虑,于仞是一行人里功夫最好的那个。
于仞打马过来,下去抱起阿翡,准备将他放到自己马上。
“让他跟我骑吧。”穆清风在马上伸手,“把他放我这里。”
阿翡在那一刻,感觉到于仞全身都僵硬了一下。
然后,于仞把他放到了自己马上,翻身坐上去,将阿翡护在身前。
穆清风皱眉:“于仞?”
于仞说:“穆公子,你该跟我们姑娘说。”
这意思是,他无权命令他。
穆清风脸色微沉,转头问白宪嫄:“阿嫄,让阿翡跟我坐吧。”
白宪嫄看了于仞一眼,说:“怎么好麻烦你?就让他跟于仞坐吧。于仞身手好,跟他我也放心。”
穆清风沉默片刻,点头,没再说什么。
回到白家以后,白应晖问穆清风:“清风,你是不是跟阿嫄闹别扭了?”
穆清风眉头微皱,说:“这些日子,她跟那两位闹得厉害。那毕竟是她的嫡母与长姐,传出去人家怎么说她?我劝了她几次,她也不听,而且还一味地把错推到婉柔身上去,连带着对我也疏远了。说实话,她最近……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白应晖面带惨然之色,拍拍他的肩膀说:“大伯和大伯母惨死,而且……现在还没找到头颅。她受了很大的刺激,你多担待。”
穆清风:“我知道。只是,她不该把自己的痛苦怨气加诸在无辜的人身上。阿嫄性子刚强,婉柔性子柔,又无根基,阿嫄老欺负她,便是恃强凌弱,我们也不能白白看着吧?”
白应晖:“说不定这里面有误会,你还不了解阿嫄么?她跟大伯一样,骨子里有正义感,最痛恨那些恃强凌弱的,自己又怎会那样做?”
穆清风:“所以我说,她变得我都快不认识她了。”
白应晖:“这样,等会我去找她聊一聊。我不信她怎么就突然变了。”
穆清风点头,却又问:“那个于仞,什么来头?”
“于仞?”白应晖说:“就是以前我大伯从北地战场那边捡回来的一个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