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七叔夸奖了!”白宪嫄笑道,“听晨曦说她前些日子又添了个弟弟,还没恭喜您呢!”
白知府笑道:“等办满月酒的时候,您若能赏脸过来就好了。”
“去!一定去!”白宪嫄笑道。
白知府开心地点点头。
至此四科考试结束,白宪嫄总分第一,依然是女学的弟子,有协助夫子们管理之责权。
孔夫子就在箭场给她们用红笔在额间点了朱,宣布白宪嫄是弟子,然后让白宪嫄代表女学生们讲几句话。
白宪嫄站在那里,面对着所有人说:“刚刚姐妹们问我,是怎么把箭术练出来的。其实很简单,就一点:不忘初心。我阿爹经常说,无论何时,我们都要不忘初心。他组建铁甲军的初心是,协助朝廷,收回北地,驱除鞑虏。我相信,铁甲军的每一个将士,都是这样的初心。”
她看向邬宓和白婉柔,继续说:“我听说,北地的汉民过得非常悲惨,连只驴都不如!我大娘和姐姐,被那些可恶的鲜卑人掳走,也是吃尽了苦头。我虽是女子,不能上阵杀敌,但是,我誓愿跟我阿娘一样,尽我所能,挥我的萤火之力,救北地汉民于水火!以后,我不仅要在学业上加倍努力,我还希望增加一门课程,希望夫子们考虑一下。”
孔夫子奇怪地问:“什么课程?”
白宪嫄:“鲜卑语。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学了,一定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孔夫子寻思着说:“这倒是!若是会鲜卑语,用处大着呢!边关交会、接待来使、密信解读,哪一样都得会鲜卑语。只是,会说鲜卑语的夫子,可不好找。”
因着鲜卑族成为北朝之主只有短短不到二十年的时间,所以,南朝会鲜卑语的人,非常稀少。
白宪嫄:“眼前就有啊!我大娘,尤其是我姐姐,她从小在北地长大,肯定会说!就请她教我们吧!”
孔徵看向白婉柔,却现她眼里有惊慌之色一闪而过。
“婉柔姑娘,你觉得怎么样?”孔徵问。
白婉柔:“我……不怎么会鲜卑话。我们平时,都是说汉话的。”
秦叔说:“鲜卑的贵族都是不屑学汉话的。你们在王府当差,不可能一点不会鲜卑话吧?要不然,你主子跟你说话,你如何反应?”
白婉柔:“……也就只能听懂简单的,远远达不到教授他人的程度。”
突然,秦简身后的于仞出声,说了一句什么。
邬宓和白婉柔都没反应。
秦叔皱了皱眉,说:“婉柔姑娘,刚刚于仞说的话,你也听不懂吗?”
白婉柔看向于仞:“啊?他说什么?我没注意。”
于仞又说了一遍。
白婉柔脸色又红又白,说:“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秦叔:“他说的是你的名字。你连自己的名字都听不懂?”
“是这样。”邬宓出面说:“王府的主子身边有懂汉话的。有什么差事,会让他传达。而且王府里面跟我们一样只会汉语不会鲜卑语的下人还有很多,我们平时住在一起,都说汉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