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宪嫄:“哦?可是有什么疑点?”
采薇:“我突然想起来,当时翻垃圾桶的时候,里面,有药渣子。”
白宪嫄:“药渣子?”
采薇:“那天您熬了药,吩咐我用能旋紧盖子的小木盏装了,放进茶壶里,去了熙和园。垃圾桶里的药渣,就是那个药渣,而非您给老夫人熬药的药渣。今日熙和园去了盗贼,我就突然觉得,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白宪嫄想了想,说:“有可能。”
采薇:“玉簪这人惯会躲懒,能少干活绝不多做。这段时间却主动在我这领了差事,去前院领取日常物资。今日传出盗贼的风声来以后,她说棉抹布不够用了,又去了前院,我跟踪了她,现桂婶也去了,两人鬼鬼祟祟地说悄悄话。”
白宪嫄沉默片刻,说:“玉簪不能留了,你让于仞秘密带去审。审完了,找个理由打出去。”
采薇点头,出去后,便打玉簪出门去采买明日出门需要的东西。
要买的东西不少,还给她派了一辆马车。
一上车,玉簪就觉后颈被重击,人事不省。
等她醒来,她现自己躺在荒无人烟的郊外,浑身都被绑了。
于仞和秦琅一左一右在她身边,见她睁眼,秦琅冲她一笑:“醒啦?”
……
玉竹园。
桂婶跟邬宓低语:“玉簪跟我说,她不想干了。”
邬宓眉眼低垂:“怎么?”
桂婶:“怕是今天红苫的烧伤吓到她了。她说上次她捡药渣子给我们的时候,被采薇现了,她害怕。”
邬宓:“胆子这么小。”
桂婶:“胆子不小,也不能被我抓了把柄就背主。”
邬宓:“好容易有这么个内线,可惜了。”
桂婶:“那我们……怎么处理她?”
“先别再找她就是。”邬宓说,“以后再说。”
桂婶:“可是她说采薇现了她,万一……”
邬宓:“万一她暴露了也没关系,我早已跟老夫人说过,让你找了她身边的人,打听她为何对我们如此仇恨。”
桂婶笑道:“主母睿智。”
就在这时,白婉柔来了,一脸冷意地让桂婶下去,然后质问邬宓:“你让红苫去熙和园做什么?要不是她机灵,就暴露了!”
邬宓说:“自然是有缘故的。”
白婉柔:“什么缘故?”
邬宓:“之前,玉簪带了些药渣子来,说是白宪嫄熬了这个药,去了熙和园。接着,于仞去了药铺,在那边吃了药。”
白婉柔:“在那边吃了药?什么意思?”
邬宓:“很多药铺是可以代煎中药的,他没把药拿回来,就在药铺喝的。”
白婉柔:“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邬宓:“药铺对于客人的药方都是保密的,我们的人找了关系,花了重金,方才买到药渣。然后我们现,于仞在药铺吃的药,跟白宪嫄带去熙和园的药,是一样的!”
白婉柔眼神一动:“你是说……”
“所以,白宪嫄熬的药,肯定是给于仞喝的。但是她没拿去西二院,却去了熙和园,这说明什么?”
白婉柔摇头,满脸不解。
“白宪嫄中了业火毒,分明进了西二院,却又出现在熙和园,我上次就怀疑,西二院跟熙和园,是不是有什么密道相通?”邬宓说,“所以我叫红苫去探了探,那里,还真有些名堂,她说,书房的楼梯底下,应该有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