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宪嫄:“是吗?”
“下雪了!”穆清风很有兴致的样子,“我就想着,你肯定高兴,本想跟你一起看雪的,我们再出去呆会?”
白宪嫄伸手烤着火,说:“冷得很,又肚子疼,没兴致。”
穆清风有些失望:“那算了吧。身体要紧。”
白宪嫄看似无意地问:“你说在外面等我?刚刚我回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呢?”
穆清风说:“哦,那会我可能是去了秋千架子那边的空地。”
白宪嫄:“大晚上跑那边去做什么?”
穆清风:“阿翡他们吵着要去放爆竹,我过去看看那边有没有堆放易燃物。正好在那边碰到你姐姐,跟她聊了几句。”
白宪嫄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穆清风:“要不我再继续给你讲孙子兵法?”
白宪嫄:“不用了,你也休息会吧,喝点热水,暖和一下,润润嗓子。”
穆清风:“那劳二姑娘大驾,给我泡一壶好茶来。我想喝之前你给我泡的那种特别香醇的红茶。”
白宪嫄说:“那茶只有我娘那边有,祖母不喜欢喝红茶。”
“清风哥哥。”白曦月在旁说,“我家有红茶,我让人回去给你拿来!”
不等穆清风回答,白曦月让她的丫鬟回去了。
这晚,穆清风盛情难却,最终喝了白曦月泡的红茶。
……
临近午夜时分,连绵不断的鹅毛大雪已经堆积了半尺厚,竹林那边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那是积雪压断竹子的声音。
自古有“瑞雪兆丰年”之说,且这声音在大年三十夜里,特别像爆竹声,大人们都不心疼竹子,还都挺高兴。
只除了三婶。
自从天上开始飘雪,她就在信和不信之间摇摆。
等那些竹子开始出响声的时候,她看白宪嫄的眼神都变了。
想到自己的儿女可能会被害死,她更是捂着胸口,手脚软,浑身冒冷汗。
……
最无忧无虑的是小孩子。
他们见了雪,都高兴得直蹦,阿翡满眼新奇地跑到外面,拿小手去接雪花,惊叹它居然是有形状有花纹的,又惊叹它们在灯光下别样的风景与氛围……
一顿疯玩之后,到平时睡觉的时间了,孩子们一个个都犯起困来。
祖母让人把阿翡放她床上去,又开了东西厢房,让孩子们睡觉。
守岁结束以后,因着雪天路滑天冷,祖母让孩子们歇在这边,大人回去即可。
因着三婶家两个孩子都歇了,她也留了下来,照顾孩子。
送走了邬宓母女、二叔一家并穆清风,卢老夫人问白宪嫄,佩儿是怎么回事。
白宪嫄说:“我把于仞安置到了熙和园,她在外头鬼头鬼脑地偷看。我让秦琅他们问一问,是谁指使的。”
卢老夫人:“可问出来了?”
白宪嫄:“我跟秦琅说了,无论问不问得出来,都明天再来说。这会夜已深,祖母快去歇息吧。”
卢老夫人:“那你明日带她过来,不要惊动了人。”
白宪嫄:“好。”
于是,卢老夫人自去歇了。
白宪嫄转头,就看到三婶复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