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伯潜脸色黑了黑:“不要妄议长辈。不会有姨娘掌家。既然我让你独守空房,相应的,我也不会纳妾。这才公平。”
白婉柔挑眉:“是吗?我怎么听着这意思,我要是一直不跟你和离,你就要做一辈子和尚啊?”
穆伯潜:“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如果你要留在这里,希望你好好熟悉一下穆氏的家规。切勿犯家规,否则惩罚是很严厉的。想必你过去应该也有所耳闻。”
白婉柔一双水润杏眼似嗔非嗔,似笑非笑,红唇轻启,凑近他问:“那你跟我说说,都有些什么家规?”
以前她这样勾引皇帝和穆清风的时候,皇他们都把持不住。
然而,穆伯潜清浅的呼吸却没有丝毫的紊乱,淡淡地说:“我喜欢把话说明白,往后彼此相处起来方才有道可循。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还望县主谅解。”
说完,他起身,拱手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去。
白婉柔望着关闭的房门,缓缓起身。
良久,她又笑了一下,起身去梳妆台那边,一件一件将头上的钗环卸下来:“什么痴心妄想呢?你这烂泥塘里的污秽之物,他怎么会看得上?呵……白宪嫄,你让我好好过日子,这日子要怎么过呢?”
……
白宪嫄睡着觉,突然抖了一下,把桓川抖醒了。
“怎么了?”他摸了摸她的额头。
白宪嫄:“没事……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白婉柔被气势强大的谢老夫人打了一巴掌,然后就醒了。”
桓川:“你是白天刚参加了她的婚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白宪嫄沉默片刻:“她在穆家的日子不会好过。二长公主和穆清风恨她。谢姨娘和穆伯潜也会恨她,同时祸害了自己两个儿子,穆丞相可能比任何人都更恨她……在穆家,不会有人护着她。”
桓川:“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白宪嫄靠在桓川胸口,说:“看到她不好,我本来应该高兴。可是自从知道她的遭遇以后,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桓川:“每个人都可能有‘遭遇’,但有的人,经历许多磨难以后,依然选择向善,例如陈为。而有的人,却选择向恶,例如白婉柔。善与恶,一念之间,全在个人的选择。”
白宪嫄:“那是不是也在于亲人之间的救赎呢?”
桓川沉默片刻,说:“你敢管她的事,我就打你屁股!”
白宪嫄:“什么!你敢!”
桓川一手搂着她,一手抚着她的肚子:“不敢。睡觉吧,宝宝很困。”
白宪嫄吃吃笑了几声,果然很快沉沉睡去。
……
拓拔容华这天来找白宪嫄,跟她说,自从贺嫦走了以后,她一个人感到挺孤单的,想请白宪嫄带她去认识些朋友,闲来无事一块儿出游之类的。
白宪嫄说:“你肯走出去,挺好的。不过我的月份大了,一般的活动我也不会去参加,短期之内怕是不能带你去。”
拓拔容华忙说:“当然以您的身体为重!您就当我没有说过,以后等您生了小皇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