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芃芃怎么样了?”白宪嫄问,“这么些日子了,该大好了吧?”
他们告诉她,芃芃被接去了白府,由楼楚雁给她医治。
楼楚雁沉默片刻,说:“她中毒比较深,我得给她拔毒,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白宪嫄点头:“好。”
“穆清风的婚期挺有意思的。”楼楚雁又说:“跟你舅舅定在同一天。”
白宪嫄“啊?这么巧?”
楼楚雁:“婚期是八字加吉日合出来的,哪来那么多巧合?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的!谢家的婚事没抢过你舅舅,故意弄在同一天抢风头。也不怕那天跟他们八字不合!”
白宪嫄:“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楼楚雁:“我们跟谢家商量过了,我们不改日子!到时候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宾客爱去哪家去哪家,只要他们小两口幸福美满就好了,有什么影响呢?两家同一天办喜事,还更热闹呢!”
白宪嫄:“嗯!是我们先定的日子,凭什么我们让啊?不让。”
楼楚雁笑着亲亲壹哥儿:“到时候壹哥儿也满三个月了,带着他一起去,给你舅舅滚床!”
白宪嫄:“三个月还滚不动吧?”
楼楚雁:“谁说滚床非得滚呀,放床上意思一下就行了!”
……
转眼,壹哥儿满月了。
这日,要先带他去祭祖,然后去皇后宫里办满月宴。
不是所有皇孙满月都要去祭祖的。
只有太子的嫡长子才有此待遇。
祭祖的时候,太后、帝后、高位妃嫔并皇子皇媳皇孙们都参加。
梁王府只来了桓夷跟他儿子桓景虞,皇后问他梁王妃怎么没来,他说拓拔珍儿要养胎。
到了太庙,桓夷整个人都酸溜溜的,跟皇帝撒娇:“父皇,景虞都快满三岁了,还没来祭过祖呢!”
皇帝说:“这不就去了吗?景虞啊!等会儿要乖乖地听话,不能乱跑知道吗?”
桓景虞:“知道了皇祖父!”
“真可爱!”皇帝笑着夸了一句。
“父皇,要不等会儿让景虞跟小侄子一起祭祖吧?”桓夷一脸试探之色。
“啊?这……”皇帝看了桓川一眼,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可不符合祖制……”
“规矩是人定的嘛!”桓夷说,“改一改不就是了。”
“梁王。”皇后这时说,“别说景虞是庶子,就算他是你的嫡长子,他也不能跟壹哥儿一起祭祖。因为只有太子的嫡长子才能开太庙,你又不是太子!”
桓夷讪讪的。
太庙里,皇帝皇后拈香三拜,桓川和抱着壹哥儿的白宪嫄跟在后面拜。
突然,皇帝惊呼了一声,手里的香都吓掉了。
白宪嫄定睛一看,放在最显眼位置的太祖牌位上,竟然流下了一行血!
“啊!那是……”皇帝大骇,“那是怎么回事?”
“太祖爷爷显灵,不祥之兆啊!”桓夷总是嘴比脑子快,灵机一动就落井下石。
“不祥之兆?”皇帝瞪大眼睛,“难道这孩子……”
“这孩子带来了不祥之兆,应该要将她烧死!”桓夷又说,“要不然一定会给我们桓氏还是带来灭——咦?桓川!你干什么?”
话没说完,只见桓川大步上前,将那流血的排牌位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