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白婉柔说:“皇后这个人,表面上贤惠,对皇上百依百顺,对妃嫔有求必应,对子女一视同仁,可实际上,那都是装的!当初我和我娘被打进冷宫,就有她在其中推波助澜!那三年,我们几次差点死在她手里!”
白宪嫄没说话。
“太子妃殿下,皇后这是想让我们鹬蚌相争,她好渔翁得利!”白婉柔又说:“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上她的当吧?”
白宪嫄回答:“白婉柔,我不太明白,你来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你若有证据,就拿着证据去找皇上。如果没有证据,就算你有三寸不烂之舌说动让我相信你,又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去帮你申冤?”
白婉柔咬咬牙,起身给她跪下,说:“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您!您不是跟我说……我可以依靠白家的吗?”
“呵!”白宪嫄冷笑:“我是说,你遇到难处,可以依靠爹,让他帮你,毕竟你是他的女儿!可如今犯事的是你娘!她差点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又有可能是害我儿子的人,我怎么可能帮她?”
白婉柔:“求你了……亵渎太庙,是死罪!可我娘真的是冤枉的!”
白宪嫄:“不可能!你回去吧!”
白婉柔:“求你了!求求你!我娘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我可以给你保证,如果你救我娘,我们一定不会再让桓夷跟太子争什么!话又说回来,其实我一直都心知肚明,就桓夷那个草包,一没有支持的家族,二没有自身实力,怎么可能争得过太子,不过是他们自欺欺人罢了!”
看白宪嫄还是不为所动,白婉柔开始磕头,额头很快红破皮。
白宪嫄皱眉:“白婉柔!你别疯了!你与其在这儿求我,不如去求穆伯潜,让他往穆丞相那儿使点劲儿。穆丞相会参与审讯,而且是主审官。”
白婉柔:“他怎么会帮我呢?他巴不得跟我撇清关系,让我赶紧离开穆家。”
白宪嫄:“不至于吧……”
“新婚之夜他就跟我说,在他心里我是他弟妹!他不会与我圆房。”白婉柔说:“跟他成亲这些日子,他跟我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过三句!”
白宪嫄:“……”
白婉柔:“还有我那公公婆婆,从来也不正眼看我。我在那个家里,就跟个活死人似的!你说,我找他们,他们能帮我吗?”
白婉柔笑得凄惨:“我的婚姻,就是个笑话!你还让我跟他好好过?不可能的!”
白宪嫄:“……那你有何打算?”
白婉柔:“我能有什么打算?我根本就身不由己!太子妃殿下,我求求您救救我娘!这件事,如果我娘顶了罪,后边你们也不好再查真相,你不能眼睁睁看着真正想要害你儿子的人逍遥法外吧?”
白宪嫄沉默片刻,说:“这样吧,你先去外面等一等,我找太子的幕僚问问,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白婉柔眼前一亮:“谢谢您!那我先出去等着!”
白宪嫄找来了陶弃,屏退左右,说:“陶先生,上一世的现在,我已经死了,但你还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