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楚雁沉默片刻,说:“你落胎有一段时间了,身体还这么虚。估计是药不怎么对症。我给你开几副药,你把之前吃的药都停了,就吃我给你开的。等养好了身体,你要的公道,自然早晚会来。”
白曦月哭着点头:“谢谢大伯娘!”
“以后再有个什么不舒服,你就回来找我。”楼楚雁又说,“我是女子,比那些男大夫懂咱们女人。”
白曦月:“好……”
楼楚雁起身说:“你们母女两个一定还有话说,我跟阿嫄先回去,你们说会儿话吧。”
两人一起先走了,白宪嫄问楼楚雁:“她的身体怎么样?怎么看着气色那么差?”
楼楚雁说:“的确是小产之后的体虚。但又不仅如此。”
“不仅如此?”白宪嫄敏感地问:“您让她把之前的药都停了?从来没有听您说过这样的话。”
楼楚雁说:“她的脉象不对,像是吃了什么伤身的药物。或许……以后很难有身孕了。”
白宪嫄皱眉:“那桓俪县主看着很老实,没想到也做这些缺德事!”
“哎!”楼楚雁叹息,“妾室不好做,对方又是县主之尊,当初劝她,她就是不听。”
……
白曦月屋里,二婶心疼得直哭:“曦月啊!你听你大伯娘的话,不要多思多想,好好养身体呀!”
白曦月却别有心思:“大伯娘为什么让我换药呢?她安的什么心?”
二婶:“啊?她不是说你的药不对症吗?她是神医,之前我有些妇人病,她给我一调理就好了,再也没过,你就吃她的药试试。”
白曦月:“可那时候我帮着白婉柔,她们两个肯定恨着我呢!她们不给我下毒就好了!怎么会好心给我治病!”
二婶这么多年来,却是了解楼楚雁的,说:“不会的!你大伯娘是讲究医德的人,这么多年了,你见她害过谁?”
白曦月:“那可不一定!她害人的时候也不会摆在明面儿上呀!更何况我觉得我吃的药挺好的,每次吃完我身上就有力气了。”
二婶:“那……那你不换药了?”
白曦月:“大夫是夫君亲自给我找的,我要是换了药,惹得他不高兴了怎么办?他最近来我这里的次数本来就少了,我都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二婶也跟着着急:“那你更加得好赶快好起来!别让那些狐狸精把世子的心给分走了……”
……
这年二月,拓拔珍儿生下了一个女儿。
三月,桓钰生下了她跟白应晖的长子:白睿。
二婶高兴得不得了,总算暂时缓解了白曦月给她带来的沉闷。
同月,谢定他们回来了。
他带着一万羽林军去“保护”两位皇子,却只带回桓夷,不见桓川和白鹤行。
白宪嫄对着镜子往嘴唇扑了些粉,看起来有些苍白憔悴,然后急匆匆进宫去求见皇帝。
到了那边,正好遇到桓夷、谢定和谢婴三个在皇帝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