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妃:“那白家可就更好笑了!为了攀附县主,居然往自家仆人脸上贴金!”
以往,楚王妃也是夹枪带棒,究竟只是暗着来。
如今,大约她笃定阿爹和太子都回不来了,丝毫不加掩饰,直接将侮辱之言宣之于口了……
白宪嫄回击说:“父皇为了和亲,还把桓伶妹妹封了公主呢!这有时候,只是为了成全。”
楚王妃顿时变了脸色,空气里火药味骤浓:“你怎么敢拿他跟我女儿比!而且要不是你们——”
楚王妃没有继续说下去,她还是有些理智,不敢对和亲之事口出怨言。
“太子妃这番说法的确不妥。”邬宓在旁说:“不管怎么样,不该拿逝者来说事。”
“没错!”楚王妃铁亲着脸:“我女儿那是为国牺牲!却被拿来跟一个低贱的家仆相比?你简直是无德!”
大家被他们这番话引导了,看白宪嫄的眼神都有些变味了。
白宪嫄面不改色:“原来在楚王妃的心目中,普通人就如此卑贱?
不过本宫却以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在我心里,从未将‘民’与贱等同,也从不认为世家皇族就能高人一等!
所以我并没有侮辱公主的意思,拿公主来类比,就是单纯希望楚王妃能够理解,不要再出言诋毁乐慧县主的选择。”
“你——”楚王妃没想到白宪嫄如此伶牙俐齿,气得要命,气势也就暴涨起来。
她坐在距离孩小和静很近的地方,大约她的样子吓到了孩子,和静突然哇哇哭起来。
这哭声打断了他们的唇枪舌战,就都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皇帝要亲自来,梁王府热闹鼎沸,京城各大世家,各级官员,纷纷送上了大礼。
家主出征未归,或因为别的原因不能来的,也都送来了礼物。
包括冠军侯府。
三婶过来,送来了冠军侯府和桓钰公主的礼。
邬宓和白婉柔自然认识三婶,拓拔珍儿却不认得,问:“这位夫人看着眼生,不知您是……”
三婶回答:“臣妇来自白家三房,姓萧。因为家嫂冠军侯夫人和桓钰公主身体不便,故而特地为她们送上贺礼。”
“哎哟!”楚王妃这时又说:“如果我没记错,白家三房乃寡居。一个寡妇,前来送贺礼,不吉利吧?!”
白宪嫄看了楚王妃一眼,眼神冰冷。
这时,却是谢家的萧夫人突然站起来说:“萧夫人!今日我居然我我最敬佩的人!萧夫人,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总算成全了我的夙愿!”
因着楼楚雁身体的原因,尚未带三婶出去过,所以萧清并不认识萧夫人。
白宪嫄介绍说:“三婶,她是谢氏主母萧夫人,说起来你们还同姓呢!”
萧清冲萧夫人行了礼,萧夫人一把将她扶起来,说:“不敢当!”
然后跟周围的人说:“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当年与白三将军并肩作战,保卫羊城的女将军啊!”
羊城之战,艰苦卓绝,天下闻名。
当初有亲历的士人,写了他们夫妻浴血奋战的经历,广为流传,所以,三婶其实是个名人。
大家纷纷围上去,向她表达崇敬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