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次战事,我军伤亡五万七千余人,还望父皇对其家人加以厚赐,以安忠魂!”
皇帝:“那是自然!”
桓川:“同时,也请父皇对始作俑者加以严惩!”
“始作俑者?”皇帝不解,“你指的是……”
桓川:“最初爆动乱,其根源在于朝廷的赈灾粮到不了灾民手里!在边城的时候,陶弃、秦琅、萧石三人经过调查,现是楚王!朝廷拨到他手上的银两,用于购买赈灾粮的,才不到一成!这一成里头,又被经手的官员层层盘剥,最后到百姓手里寥寥无几!更有甚者,还要求百姓花重金去买赈灾粮!”
楚王快步走出队列,跪下说:“皇上!他诬陷我!我没有!”
桓川:“你若没有,今天早上又怎么会派人来刺杀孤?刺客已经抓获,口供已经取得,要带他上殿来跟你对质一下吗?”
楚王脚下一软,瘫倒在地。
“父皇,楚王贪污,耽误救灾,酿成大祸!人证物证俱在!请过目!”桓川呈上证物。
皇帝看着那些罪证,脸上怒色渐重。
楚王眼看抵赖不了了,突然就狂:“桓川!你查我?你有什么资格查我?你以为你自己就那么干净吗?当初还不是你,为了你妹妹,就把我女儿推进火坑!你更可恶!更自私!”
桓川面无表情:“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你问一问父皇,当初父皇封桓伶为公主,赐她北上和亲,可跟我有任何关系?”
楚王:“呸!休要在此惺惺作态!我不信!我根本就不信!”
桓川沉默片刻,跟陶弃说了一句,他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女子走进来,冲皇帝跪下,哽咽道:“桓伶见过皇伯父!”
皇帝的眼睛瞪得老大:“你……你没死?”
“是太子殿下救了我。”桓伶说,“他们原本为四公主准备的逃生通道,用在了我身上,把我送了回来。”
她又哭着跟楚王说:“父王,女儿对不起你们!让你们担心了……”
楚王默然,又笑了一下,然后突然跪在桓川面前,说:“臣愿意伏法。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人所为。与家人无关。还往太子殿下网开一面。”
桓川:“带下去。依法审判。”
……
桓川归来,群臣雀跃。
能看出来,皇帝又开始韬光养晦,假装什么都没有生过,一口一个太子,看起来颇为慈爱。
桓夷却不干了。
到嘴的太子之位突然没了,喂了一半在嘴里的白宪嫄,还要吐出去,他如何能甘心?
他跑去皇帝那里大哭了一场,让皇帝派羽林卫把桓川他们一网打尽。
皇帝训斥了他,又心疼他,心情很不好,于是找来穆清风陪他散步。
……
楼楚云回来,孙馥然坐不住了,跑去求楼楚雁,让她见楼楚云一面。
于是,楼楚雁就跟楼楚云说了她自己从江左跑回来,又跑去跟谢蕴实乱说的事。
楼楚云是个见识多广的,又是个果断的性子,感觉她如果进了门,定然不是个安生的,他不愿意给谢蕴实添麻烦,更不愿意因此造成夫妻之间的裂痕,于是跟孙馥然说,愿意认她为妹妹。
孙馥然跪在地上哭道:“公子!您怎么了呀?为什么突然又改口了?是不是有人跟您说了什么?”